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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生死未卜,叫她如何不担忧?
冉覃见王羡鱼笑的勉强,叹息一声道:“方才在王家未查看主公伤口,某现在要拆开包扎的地方,还要换药,大妇暂且避去罢!”
王羡鱼一愣,随即想开口说留下来帮忙之言。冉覃却是好似看出王羡鱼心中所想,不等王羡鱼开口便道:“大妇还是避一避罢!”
冉覃言说的毫无商量余地,王羡鱼知晓冉覃不想自己看了生出骇意,叹息一声终是起身退去。
桑果与木子二人本来一直跟着伺候,也看过伤口,但是冉覃见她们二人眼底青色吓人,干脆直言让她们二人去休息。
王羡鱼知晓桑果与木子二人这几日确实辛苦,让她们二人跟着自己一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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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内只有卫衍与冉覃时,冉覃净手取出银针也不知在卫衍头上哪一道穴位刺下,不过瞬时卫衍便睁开眼。
卫衍醒来后,冉覃松一口气,不等主公开口,冉覃便没好气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卫衍知晓自己惹冉覃担忧,如今见冉覃这般不客气,他虚弱一笑,回:“我受伤不是作假,不过多睡几日罢了。”
冉覃闻此言叹息道:“你可知这一出,上下有多少人跟着胆战心惊?”
卫衍一笑,没应冉覃之言,问话:“查的如何了?”
冉覃沉默一瞬,甚是有些恼羞的回答:“得知你遇刺的消息,我们便立马着手调查了。只可惜,对方做的很利落,我们至今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得知此话,卫衍好似并不意外,道:“便是没有证据,我也知晓是谁做的。”这话说过,卫衍又问:“知晓我遇刺,你们都来了?”
见卫衍这般问,冉覃似是明白过来什么,脸色一白,立马跪地请罪:“冉覃有罪。”
卫衍未说话,一会过后才道:“来了也好,我也想知晓他下一步怎么做。”顿了顿,卫衍道:“明日将我醒来的消息传出去罢!”
冉覃颔应下,随即欲言又止好半晌,才硬着头皮说:“侯爷让我捎一封口信……他说今年六月您阿母的寿辰若是还不见您人影,他们便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冉覃这话说过,卫衍显然生出意外,不过他随即明白过来双亲的意思,笑道:“他们想见我是假,想见儿媳是真。”说着摇头轻笑,对冉覃道:“我知晓了。”
冉覃见郎君说这话,知晓他是应下,暗自松一口气。
没等冉覃安下心,卫衍又道:“如今你们显身金陵,小心为上。”
冉覃知晓卫衍话中意思,方才压下的心思复又上来,本来想抑住,但到底还是忍不住自责:“属下不该自作主张,如今主公势力公之于众,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后面晦气之言便被咽进嗓子里。
卫衍眸中晶亮,显然并未因为势力公开而沮丧,反而还安慰冉覃道:“你们跟在我身侧许久,一直暗地行事,如今出来见见太阳也好。”
二人谈话就此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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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王羡鱼守在卫衍塌前正捧着书打时间,见榻上有动静慌忙弃了书,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榻上人。
卫衍也没让王羡鱼失望,终于睁开眼睛,对王羡鱼虚弱一笑,道:“我饿了,不知可有吃食。”
王羡鱼眼眶不自觉蓄满眼泪,点头不止,应道:“有的,有的。”说着便唤人去取。
卫衍见妇人如此,暗自叹息一声,说了句:“累及阿鱼担忧,是我的不是。”
王羡鱼哪有心思听这些?紧张的上上下下探查了遍,问:“伤口可疼?这般躺着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水?”一串乱七八糟的问题脱口而出,叫卫衍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才好。
小娘子如此激动,卫衍哭笑不得。好在一旁的婢子及时端来清粥,止住王羡鱼聒噪之言。
腹中有食,卫衍精神也好很多,见塌前小娘子依旧泪眼婆娑,卫衍伸手牵住小娘子手,叹息一句:“阿鱼莫要这般看着我,叫我愧疚之心久不能下。”
王羡鱼未做他想,转过头去用袖子擦拭泪水。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越擦眼泪越多,最后干脆定住身形,默默抽噎起来。
这几日,王羡鱼岂是担惊受怕四字便能言说的?白日卫衍重伤躺在王宅不能移动,夜间王羡鱼居于皇宫不见夫郎……
金陵城中虞氏旧党对于他们一家的诋毁,金陵城外虞荐又虎视眈眈的盯着。
还有刺伤卫衍之人至今不曾有线索……种种事情,全部盘旋在王羡鱼脑海中不停来回,直叫王羡鱼倍感无力。
这几日王羡鱼一直没哭,也不敢哭,但是见卫衍醒来,她却是再也忍不住……
卫衍吃力的将小娘子搂进自己怀中,直到王羡鱼痛快的哭了一场后,又说了句:“累及阿鱼担忧,是我的不是。”
王羡鱼本想回话,奈何满脸鼻涕眼泪,实是不好抬头说话。等王羡鱼净面过后,才不好意思的回话……这一夜王羡鱼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王羡鱼将将醒来便听婢子来报有客。
不是旁人,正是同样担忧卫衍的王恒、虞氏夫妇。昨日晚间王羡鱼差人送信与这夫妇二人时,二人便想过来。但是哪有夜里探病之说?因此夫妇二人才忍到晨早过来。
夫妇二人探看女婿,一番嘘寒问暖肯定少不了。之后夫妇二人便逮着王羡鱼将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里里外外叮嘱个遍。
直到王羡鱼忍不住告饶,夫妇二人才住了口,这才又转到卫衍身上,问卫衍:“今日此祸,你做何看法?”
问话之人正是王恒,卫衍不敢敷衍,回话:“只怕不是虞荐为之。”被伏杀之时,他们一行已经入了金陵城,虞荐那人若是能在金陵城安排这场祸事,早就挥兵南下了,还用得着蛰居北方迟迟不敢行动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