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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日花些时间多习练习练,也不至于这么狼狈,毫无抵抗之力了。”他的心里一阵凄苦酸楚,却是有口也难言----人整个都沉到水里了,想要开口说话也行,只要不怕水灌进嘴里加速溺亡----水可是隔音的物质,先不去考虑说话不会有人听到求救的问题。
可求生的本能让他没有放弃一线希望,胸腔闷得发慌,可他仍是坚持着屏住呼吸,不断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同时,尽量不去过多考虑自己的劣势。这一刻他再无他念,唯一的奢求,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岸边,再好好的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可腿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不管怎么猛力踢蹬,水下像是有什么物事把他绊住了,就是挪不动分毫。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而头脑却异常的清醒----没有宝贵的空气无私的给予,自己显然是撑不了多久的。
直到他都快绝望时,却突然就想到了自家养的小宝贝----那条对陌生人就会龇牙咧嘴的狗来,和它生活一起多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它时常摇着尾巴讨好自己的形象被自动淡化了,此刻在自己慌乱无措的心境中,却像是披上了圣洁的光芒,变得神圣而充满了阳光。他心里灵光一闪,双手跟着作出最后的努力,呆在水中反倒聪明的想到向水借势,不太符合优雅节奏的一阵乱刨。倘若有旁观之人在侧,不难发现他这不雅观的动作,像极了游河戏水此中强手的他家小宝贝。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他虽然离高徒的境界相去甚远,但多少还是有些成效的。狗刨姿势非常实用,他的身子也跟着不规律的上下浮动起来,这番折腾给了他暗淡的人生一丝希望,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向自己被困自由的大腿那里抓去。只觉得入手十分的滑腻,冰凉的气息顺着手指甚至直蔓延到心间,让他不由得有短瞬的失神。也就眨眼的间隙,那东西竟然像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中敏捷地游走,手掌一空,竟然什么也没抓住。水下能见度不高,他转身看去却并不能确定那是何物,只能模糊得察觉出有一丛有如漂在河面的水草,朝水底远处迅捷无比的躲开了。他再一次踢动渐感迟钝的大腿,除了感受到人的生命中和空气一样不可缺少的水,带来的些微阻力外,竟然异常轻松的就挪动了地方。
这处的水流并不湍急,他松了一口气,赶忙就再次向岸边爬去,没错,他是在水中手脚并用的移动的,这还是向小宝贝----自然界游泳健将之列的生物,临时起意拜师学习的结果。当然,以他目前的反应能力来看,并没有到圆满的出师的地步。但眼下生命攸关,圆满和粗鄙两者之间,即便有不可相提并论的差别,却又有多大关系呢?
失足落水后他只是下沉,离岸边并不远,而这条河似乎也不是太深,他的头离水面也就不远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岸边近在咫尺,他动作极不潇洒的试图爬起身来,心想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渴望空气的滋润了,还没等到身躯彻底脱离水面,就慌忙探出头来,鼻子也不大口大口地一阵猛吸,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好倒霉啊!”他在心里叹息道,“如果不是好奇心起,跟着那人而来就不会有这事了。”还暗暗责骂了对方一句,也不去想怪罪别人该是不该。可事实上是他自己意外掉进水里,却是与旁人无关,只不过他正在气头上,却也计较不了那么多是非了。
他回想起刚才接触到的水草般的东西,还会第一时间敏捷的逃跑,就如同智力发达的人懂得趋吉避凶一般,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在此之前何曾遇到过呢?他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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