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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小脸了。
“没关系，赫连先生，”石佳倩微笑着翻开菜单，递到他面前，“我是在美国留学，所以看不懂法语菜单，不如你来？”
她倒是坦诚，没有他想象的那份做作和不懂装懂。
赫连池眉目略松，也不客套，点了餐。
“需要来瓶拉菲吗？”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建议。
石佳倩看了一眼赫连池，正要开口，他已经先声夺人，“等会儿再上酒，暂时就这样，上菜吧。”
“是。”服务生退了下去。
石佳倩摘掉了鼻梁上精致的金丝眼镜，“抱歉，把工作带到这里来。”
她的脸很小，没有眼镜的遮盖，更显得精致瓷白，妆容也绝对出自大师之手，处处透着一股子精致干练的名媛范儿。
可赫连池的目光只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停顿了不到半秒，旋即，他十分宽容地笑开来，“不要紧，我不会介意。”
眉目深深，五官如雕刻，石佳倩失去了一秒的呼吸，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以为赫连池接下来会说点别的，可他却抬手，把一直扣在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拿起来，放在了两个人之间，“因为，我也把工作带来了。我也……十分抱歉。”
石佳倩错愕。
再看向那双迷人的眼睛——
他笑得得体又庄重，可那深邃的黑眸里，哪有半分歉意？！
……………………
夜幕渐沉，别墅花园里弥满了夜来香的甜蜜味道。
顾心艾独自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饿得不想回房，也无心欣赏花园里的美景。
手随意地抓了一根路边的花草，百无聊赖地往前走着。
整个花园里都特别安静，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天——
黑丝绒般的夜空上散落着几颗晶亮的星子，就好像……好像……好像一只悬在头顶的慕斯蛋糕……
她气馁地低头，又往前看——
喷泉池耸立在眼前，就好像……好几层的，大大的慕斯蛋糕……
就连空气里的花香，似乎都变成了蛋糕的香味……
啊啊啊！
顾心艾很有骨气地强迫自己不去想蛋糕了，可是——
肚子，咕噜咕噜……很不给面子地抗议了。
她垂头丧气，“好讨厌……”
某个人说话不算话，好讨厌。
她晚餐几乎等于没吃，现在都饿得不行了……
慢吞吞地摸到秋千那边，刚刚一坐下去，秋千便动了，一下比一下飞得更高，她也跟着飞了起来——
顾心艾惊呼，牢牢地抓住两边的绳索，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记清润愉悦的声音，“喜欢吗？还要不要更高一点？”
夜空中，顾心艾的裙摆飞扬，如鸟儿一样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
她听出来那个声音了，居然是赫连澈！
他怎么……会来？
“教授……放我下来……”她被抛得太高，觉得太不真实，有点害怕。
赫连澈收回力道，抓住秋千的绳索，“不喜欢？”
顾心艾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意外。”
赫连澈转到前面来，与她并肩而坐，语气温柔，“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