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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白天,一直再杀,一直在死人,旁边不停的有船沉掉,海面上全是尸体,都是木块碎片,海水都是血红色的。远处还不停的有载着恶魔的木筏子过来,我们不行了,我们只能逃!”
“哦?你们撤退了?那其他船呢?”红袍牧首接着问。
“我不知道,为了一路不停的逃,那些恶魔不停的追,还有会飞的恶魔,一下来就能打沉一条船,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分开逃”男子声音里满是悲怆:“有些船受损眼中,支撑不了,就这么沉了,我们不停的逃,根本没时间救他们。还有的支撑不了回来,去了附近的冰岛上休整。船只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那出来你们,就没有其他船支撑回来了么?”红袍牧首表示不解。
“后来我们经过了英国,一部分船,不愿意再跑了,就直接去那帮找了个地方休整了。然后又是几场暴风雨,沉了几艘,失散了几艘,最后,就我们支撑回到了家乡”男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然后,又是几个细节问题,有些男子说得上来,有些则是一问三不知。
终于,漫长的询问结束了,男子被搀扶这,下去休息治疗了,大殿中也打破了沉默。
“好了,大体上,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声音里满是沙哑,满是无力:“我的舰队已经完了。”
但葡萄牙国王路易斯一世就没那么淡定了,他跳起来就是破口大骂:“这就是那么说的万无一失?还完美计划?狗屎!统统都是狗屎!整整一百艘船啊!一百艘!就这么被你们教廷搞没了!什么狗屎大审判者,什么狗屁教廷精锐!统统给我去死!去死啊”
他剧烈的喘息着,跺着脚,拍打着椅子,疯狂咆哮着,宛若一个疯子。
好容易,等他平复下来,红袍牧首才睁开眼睛,来回应他,虽然,他看上去同样苦涩:“我明白两位陛下的心情,但是,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这次任务已经彻底失败,这个结果。接受这些军舰,商船沉没的结果。”
“怎么可能接受?整整一百艘船啊!都是上好的大型商船!你知道造一艘这样的船要花多少钱,要花多少时间么?啊?”路易斯一世还是气急败坏的拍打着扶手。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红袍牧首一脸的严肃,允诺道:“我会马上去圣城一趟,向枢机大人们报告。毕竟这次是我们圣教发起的行动,无论如何,我们会尽量弥补两位陛下的损失,请相信我们的实力!相信我们圣教几千年来的声誉!”
“去吧去吧”腓力二世无力的挥着手:“一切都完了啊”
红袍牧首大步离开宫殿,宫殿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大臣们全都大气不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开始的喧闹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说说吧,下面我们怎么办?”腓力二世原本身上的精明强干都消失了一般,暮气沉沉的如同个老人。
“首先,我们应该照会英国方面,请求他们帮忙收拢船只水兵”说话的是宰相。
“其他沿海国家也一样,无论法兰西,爱尔兰,丹麦,挪威,我们都要派出使节,请求他们帮忙收拢寻找我们失散的船只”那是外交大臣。
“虽然有些艰难,还请陛下拨出一笔钱,来抚恤牺牲的战士们”那是军部大臣。
一个个建议,一份份要求,一句句安慰在宫殿中回荡,无力的回荡着
**********
无名的荒岛上,沙滩上倒着破着大洞的庞大军舰,大大小小的碎片洒落一整个沙滩。
几十个有气无力的水手士兵正在军官的指挥下,忙忙碌碌的,对船只进行修补,将同伴的尸体丢入挖好的大坑中
在沙滩不远的高地上,一位白发老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尾声。
“贞德啊”他艰难的抚摸着女儿的头:“这次,是真的一败涂地了啊,我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呢。无论是法兰西,还是冰岛,哪怕计算了无数遍,推敲了无数遍,全都是失败啊我一生,都是个失败者啊”
“不,父亲,您没有错,怪只怪那该下地狱的克拉克,如果不是他被牧狼人武圣发现,我们也不至于”身上包满了绷带的少女满脸泪痕,眼中满是愤恨。
“不,不要怪他,不是他的错”老人是声音已经虚弱至极:“这一次,只是意外,是我们运气不好,谁知道,会有武圣来巡视海边呢?是我的安排错了”
“可是”少女还是握紧了拳头:“如果他被发现后不把那武圣引过来,我们也不至于”
“不,不要愤恨。”老人艰难的伸手,想要抚平女儿的怒容:“克拉克没有错,就算他原地等死,那牧狼人还是会发现我们的,早晚而已。”
他的眼中满是慈爱:“贞德啊,对不起,我一直没有给你足够的父爱,还一直逼你不选的修炼习武,让你没有享受到一个女孩子应该享有的快乐,你恨我么?”
少女将老人是手紧紧贴在脸颊上,再次泪流满面:“不父亲,我从没恨过您,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您是主最虔诚的仆人”
“不要哭泣啊,贞德。”老人的手指动了一动,想要擦去少女的眼泪:“答应我,以后要多笑啊,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老是哭泣的话,可就没有男孩子喜欢了。”
“是的,父亲。”少女努力收起哭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
但老人已经再也无法回应她了,苍老的手臂垂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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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大手快若闪电,一下子就将士兵的脖子掐住,抵在了树上。
长发的粗旷男子怒火冲天,双目赤红,他歇斯底里的吼着:“说!是谁干的!是谁毁了我们的营地!是谁残杀我们的族人!”
那士兵满脸的惊恐,嘴里艰难的迸出字来:“我我们不知道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我们只是掩埋,防止发生瘟疫罢了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一把掐碎了士兵的脖子,长发的野蛮壮汉仰天狂啸:“是谁!给我出来!是谁!”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部落营地,满地的尸骸,和丹麦士兵们刚死不久,扭曲残缺的尸体。
以及,一个个怒气勃发,疯狂咆哮嚎叫着,破坏着森林大地,发泄着怒火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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