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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元朗和谢峰彼此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知道此事不可为,索性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宗门,也是大功一件。至于这个神秘的青衣修士,自有阁主那等元婴大能来对付。
青年男子笑了笑。刀锋般的眉毛轻轻一挑。俯下身看着宁向直说:“不用你们请,我本来就要找宁向直,向他问些话。当然不能看着他死。要死,也要等我问完了再死才是。”
他也不管元朗和谢峰听到这话后脸上怪异的神色,伸出右手屈指弹在宁向直眉心上,抬起手时。指尖带出一丝充斥着邪魅煞气的血丝。宁向直身形一颤,脸上的青色减轻了一些。
青年男子连连弹指。指尖与宁向直眉心稍触及分,看似浑不着力,却每一下都发出一阵金铁交击之声。每一次弹指,宁向直脸上的青色就减退一分。直到青色褪尽后,黑色又一分一分的消退。
元朗和谢峰骇然的看着被青年男子甩到一边的暗色血丝,那些血丝如烟如雾。如一条条细小如发丝的红色小蛇,彼此纠缠不休。蠕动成一团。
血团一点点的变大,看上去污秽不堪,从血团中发出一丝丝让人心悸的阴寒力量,仿佛冥冥中有一只贪婪邪恶的大蛇,正用冷冰冰的蛇眼打量着两人。
元朗和谢峰靠在一起,将心神凝聚到了极点。
只不过是一团污秽的暗红血团,他们却从里面感受到一股邪恶阴寒的力量,这力量如此可怕,简直像是要将两人整个囫囵吞下,贪婪到了极致。
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宁向直的痛苦了。这些不过是青年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宁向直脑海中抽出来的暗色血气,就这般可怕,那么直接遭受了诛魂收魄血咒攻击的宁向直,又是在脑海中如何对抗这股阴森的力量?
青年男子足足弹指了百余下,宁向直脸色才恢复正常,而青年男子指尖也再没有血丝带出。
“醒来!”他手背用力拍在宁向直脑门上,第一次沉声喝道。
宁向直神情一顿,眼皮下的眼珠儿也平静下来,眼睑用力的提了提,终于吃力的睁开双眼。
“多谢乾元子师伯以弹指神通驱逐宁某脑海污血,助宁某守住神魂,恩同再造,日后但有差遣,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向直刚一睁开眼,连眼前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便毫不犹豫的跪下向面前的青年男子磕头道谢。其实他意识一直清醒着,只是全部心神都放在与脑海中的邪恶污血抗争,哪里有精力去关注外界的事情?
青年修士以弹指神通助他驱逐脑海中的污血,他才有精力留意外界。这一留意不打紧,竟然一不小心留意到了一个他极不想见到的人。姑苏道人的师兄,也是姑苏道人的哥哥,在两百年前与妖王狻猊同归于尽的乾元子。
宁向直虽然一直怀疑乾元子没有死,然而此刻真的确定对方没有死,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这种滋味……宁向直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宁愿自己猜错了,乾元子早就死了。
元朗和谢峰先是被宁向直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又听到了宁向直口中的话,只觉乾元子这三个字好生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忽然,两人脸上同时涌起一丝惊骇神情。他们想到在哪里听过乾元子的大名了,甚至可以说,临海界修士都曾听过他的名字。
因为他太有名,想没听过也很难。在三千年前独自一人摆下十三座太乙水门法阵,依靠十三座水门箭塔,生生阻住妖兽灵犀一族妄图大肆劫掠临海修道界的计划。那一战,更是以漫天水箭击杀了灵犀一族近半妖兽,重伤灵犀妖王,使得灵犀一族势力大损,提前黯然回归了南疆。
闽江最汹涌澎拜的江面上,十三座矗立三千年的水门箭塔,便如十三座丰碑,将乾元子的名字牢牢的刻在上面。只要提到十三座太乙元水法阵,谁都忘不了它们的缔造者——青冥乾极宗乾元子。
元朗和谢峰骇然的同时,心头也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原来他是乾元子。
怪不得懂的远古巫族传送阵的开启之法,怪不得能以一根手指便破开了千丝万结。又怪不得可以使他二人惊惧莫名,不敢率先攻击,而是暗中准备最强的手段,防备着他暴起伤人。
这么多的怪不得,表明了元朗和谢峰心神震惊的程度。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两人的控制,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告知听潮阁阁主西门春秋。
“不必多礼。”青年男子语气平淡的朝宁向直开门见山的问道:“宁向直,我弟弟怎么死了?”
“这……”
元朗和谢峰心都提了起来,两人本是临海修士,又亲耳听到了西门春秋和宁向直之间的交谈,哪里会不明白姑苏道人的死因?
姑苏道人死于墨梅和黑鸦老怪以及雷氏兄弟四人手中,而这四人又是因为听从听潮阁的银红剑令所为。因此,乾元子要找凶手,这四人固然必死无疑,听潮阁也必定被当做第一凶手。
两人乃是西门春秋的贴身护卫,也是听潮阁的长老之一,乾元子知道了事因后,想必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
想到这里,两人齐齐的看向宁向直,四道视线如同利刃一般,恨不得将宁向直直接戳出几个窟窿。
宁向直站起身,感受到后背四道火热的视线,故作不知的恭声回道:“师伯,你来晚了,姑苏道友惨遭不幸,在下救援不及,悔恨之至。”
乾元子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问道:“我知道我来晚了,我从清明镜中看到师弟被几名临海州修士所杀,所以这才出关而来。”
元朗和谢峰瞧瞧打量四周,随时准备逃走。
“师伯,你有所不知,杀死姑苏道友的虽然是临海修士,但其中却是一场误会。说来话长,师伯且莫心急,在下慢慢说与师伯听。”宁向直硬着头皮说道。
乾元子撩了撩破烂如布条的青衫下摆,就地盘膝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无妨,你慢慢说吧。”(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