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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没有围栏,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进入张家村里面,房子规则的排成四排,一目了然的四条路,这么大的一个村子,除了开门的人,里面面竟然没有任何人,空旷寂寥,仿佛荒村,路上已铺满了落叶,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光头瘦小的老年人,留着花白的胡子,他的眼睛仿佛在闭着,我一看到他便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干枯的不成样子,如果人的身体百分之9o都是水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皮肤包裹这肌肉,肌肉又包裹着骨头,如果你是一个画家的话,从头部看,就可以描绘出整个头骨。
他的脖子细的几乎和我的手臂一般,严重比例的脱水,按理说这个样子人就应该死了,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脱水成这个样子,血液还怎么在身体里面流动。
我试探性的跟他说了句话。
“你好,大爷”
“蛤呵呵”他嘴都没有张开,却从喉咙里出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钢管被风吹过一样,之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出人类的声音,眼神有些迷茫,面部也因为干涩无法再做出表情了。
月华努力的和他交涉,我肚子走到村庄里走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个老头虽然有些诡异,也仅仅是诡异,远远到不了把人吓昏的地步,我围着这村庄绕了一遍,整个村里都没有一个人,而且每家每户都是房门紧闭,窗户也是关着,抱着巨大的好奇心,我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这屋子里满是灰尘,连座椅茶具上也都是,本以为没有人住,可转进内屋的时候,却看见一对夫妻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也是如同脱水般,如果找一件东西形容他们的样子,我会选择枯木,腐朽的枯木。
即使我走进去后,他们也没有察觉,只是盘坐着,好像是高僧在冥想一般,我匆匆的从这间屋子里面出去,又挨个打开了几扇门,每个屋子里面都有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盘坐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人真是诡异极了,有些屋子里面小孩子也是如此,不仅没有属于小孩子白皙柔嫩的皮肤,还活活像是一个小人干,偏偏还能走动,像活人,又像是死人,我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活死人?!又或者这是一个未知传染病,整个村子都是这样?!那么传染源是什么,寄生虫?
想到这我想赶快离开这里,我深谙未知的东西少随便碰,gT成立之初我已经吃了不少教训,每一个教训都足以教我做人。
正准备从我最后进入的一个屋子离开,刚出门口,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片这个村里的人,团团围住这个门口,用深陷黝黑的眼窝盯着我,就像是在等我一般,正在这时候,我所在的屋子里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也像机械似的推开我,走进那人群之中。
月华也在他们之中,看着我震惊的样子,他说。
“他们说要请我们吃饭”
可是这外面围得紧,我几乎没有机会从他们周围跑出去,算了,以不变应万变,我点了点头。
那些乡民搬出一条条长座,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坐成了一排,我和月华在挨着,我右边是一个乡民,我不确定我旁边的人还是不是人,他从前当然是人,而现在,我却不能确定。
因为无论我怎么和他说话,他都好像并不理解似的,而且他干枯的脸就像是一块硬质的面具一般,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只坐下没有多久,一边的乡民们便在一人面前放了一个碗,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闻着味道有一股树汁的气息,碗放下之后,其他的乡民端起来就喝了下去。
他们喝的很香,很甜,就像一个落魄中年人喝酒一样。
这就是他们的食物?!我当然是不能喝的,这毕竟不是酒,我假装放在嘴边,顺着脖子讲碗中的液体倒了下去,月华也是顺着袖口倒了下去。
上了这碗奇怪的液体后,他们就不再上任何东西,仿佛就只吃这个似的,难道这些天这些人就吃这个活着吗,我觉得这群人太过诡异了,把汤弄没了就要走,谁想这些人也不说话,要么就是喉咙里出来奇怪的声音,要么就是拦着我要走的路,我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原地,只有我坐在原地,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独自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
我心急如焚,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但是走也走不得,留在这浑身不自在,我又没有任何办法,终于到了傍晚,月落西山,虽然在这每一份都是煎熬,但现在似乎这煎熬就要晚了。
这群人忽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排成了两条长队,顺着夕阳的方向,向村里连着的后山走去,这下没有人拦着我,本来想快点走,但是看到这种情况,又不想离开了,人总是这样,被束缚的时候讨厌束缚,不被束缚的时候又想被束缚,我也是人,我也是如此。
我好奇的他们的后面。
两排人笔直的从一条直路往山上走,我远远的跟在后面,跟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山上本来有一块禁止火种的石碑,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是上面有用红砖刻上的字体,像是有人可以划上去,非常的凌乱,于是我凑上去看那些字体,虽然凌乱,但是好在字字清晰,我可以清楚的读懂上面的意思,上面是这样写的。
爷爷挖了祖宗的棺材,找到了一棵种子,种在了山上,从此他们开始每天到山上跪拜,有一天他们变了,我有一种感觉,他们已经不是活人了,无论在外形还是行为上,他们给我喝了一种汤,告诉我那汤可以长生,我不该喝的.....
再之后就只有一个笔画,可能写这些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现在看来,那个汤果然有问题,幸好刚才被我倒掉了,看完后就继续沿着山间小路一直往上走,跟着那些乡民的踪迹,直到山顶的时候,月华早早的就在那了,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们躲在一颗大树后。
我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山的最高处是一块平地,周围没有任何杂草,只平地上有一颗一人环抱的大树,金色却没有任何树叶,光秃秃的偏偏树枝看上去又很有水分,没有树叶的树,倒是有些新奇。
那些乡民围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在大树的周围不停跪拜,直到夕阳落山的时候,大树地下如头的树根一条一条从土中钻出来,那些树根有尖锐的头部,刺进那些乡民的肚子,它们在吮吸这些乡民?!不一会,这些乡民的皮肤又有鳖下去一点。
吮吸完之后那些黑色的树根又缩回树下,紧接着大树的表皮就分泌出树汁液,那些乡民像是饿狼一般上去舔食,如同一群趴在苹果上的苍蝇,许多许多苍蝇。
我不觉得有些后脊凉,这不是我可以处理的事情,别说从来没有见过,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要让上面来。
我的上面就是gT。
我拨通了顾流那天留给我的电话,刚拨通顾电话,我就火急火燎的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她转述了一遍,顾流说他会上报到上面,然后就直接挂断,我知道他们会来处理,因为他们本就是处理这些的。
不想只是一夜的功夫,张家村就来了十几辆军车,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直接冲进了6家村里面,把那些人全部用皮带套走,连山上的那颗树也挖了从车上拉走了。
gT肯定是要研究这些的,我又有强烈的好奇心,于是每天短信轰炸问顾流那颗树是怎么回事,顾流也许是被我弄得烦了,就给我了个资料。
原来那颗树是几千年被炼丹人推崇的长生树,相传它可以吸收人的寿命,练成丹药可以把这些寿命转给另一个人,早已绝迹,不知怎么又被人种了出来,炼丹的认为这颗树可以让人长生,可是根据gT的研究,这颗树非但不能让人长生,还会把人变成养料一类的东西,它靠人的精血为养料,而它分泌出的树汁有强过毒品的上瘾性,人吃了它的树汁会迷失神智的上瘾,渐渐沦为树的附属,长生树一分泌汁液,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跑到树旁,这时候树就伸出活跟吸食人的精血,如果简单的说,就是那些人已经和树产生了寄生关系,那些人用身体给树提供养料,长生树分泌汁液给他们。
这些人突然变成这样有两个原因,一种原因一个人是不小心尝了树的汁液,于是又给其他人尝了,于是全村都尝了,这个解释有些扯淡,根据村民的跪拜行为和山上石碑上的字来看,我觉得第二种是最可靠,那就是长生树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人相信它能给人带来长生,于是这些乡民甘愿用自己去祭拜,以换来长生。
在中国破四旧之前,人们除了信仰现在的常见宗教外,还相当疯狂信仰许多邪神,只不过破四旧之后,这些故事大多消失了。
这个长生树应该就是这个村子拜的邪神,顾流说那些村民残留的人的意识已经几乎没有了,也就是虽然可以行动,却没有任何意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长生了。
可他们的结果是不久就会被处理掉,就是人道销毁,既然是销毁,当然就不可能人道。
我忽然想到中国自古以来有无数的宗教,但是自从破四旧以来,所剩的宗教便只剩下了佛教和道教,很多人常常呐喊无信仰,请不要忘了,中国自古以来,大多的宗教存在的意义只是汇聚自己的势力,无论是陈胜起义,还是黄巾军,都是用宗教汇聚人心,国外的教皇因为信徒人数众多掌控实权,也就是说一个虔诚的教徒,只是一个被玩弄在手中的棋子而已。
迷信,本不应该存在,信那些,为什么不信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人,又凭什么去信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