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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机会了,看我来!”接着他又挑战难度,但是不出意料的发现确实不是杨景行的对手。
等杜玲又去唱她的小女生歌曲后,章杨来替换下已经被杨景行赢满到喉咙的鲁林,继续和他拼猜骰子。
以前杨景行在这方面的一直是外行,现在他摇好骰盅后,只要打开来看很短的一瞬间就把自己的情况全记住了。而且那掀开再马上盖上的一刹拉,就算让章杨盯着看也看不清。
章杨当然以为杨景行是在无视他,很想还以颜色可又实在不是对手。他连喝了三杯后,就以维护兄弟感情为由,死活要杨景行自罚一杯。
杜玲来拉杨景行合唱,两人连唱了两首,被扔西瓜皮。杜玲好像许久不见一样,惊喜的夸杨景行:“扬行,真的唱得比原来还好多了。”
鲁林已经有点醉了,来凑热闹:“玲姐,喝酒啊!”
杜玲爽快的拿起骰盅:“来吧。”
在朋友中,杜玲也算厉害了,和鲁林拼了个不相上下,一人干了一瓶。
章杨来取笑:“你们俩等会去河滩里砸场子。”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朋友们第一次喝醉,结果是在河边散步的时候杜玲躺在河滩上不肯动,鲁林砸了别人的小吃店。
杜玲已有醉意的大眼睛瞟杨景行,拉拉自己的衣襟问:“看不看?”也就是初三养成的习惯,每次醉了,杨景行都有特权瞟一眼杜玲的胸衣。
杨景行马上来了热情,拿起一瓶啤酒:“吹了!”
杜玲白了杨景行一眼,继续和鲁林玩骰子,赢了一把后才来挑战杨景行。杨景行比以前更有风度,来了个胜负五五开。
继续唱歌喝酒,快四点的时候杨景行接到母亲的电话,劝说他回家吃晚饭。下午早安排了的,杨景行只能叫母亲多准备点饭菜,他晚上回去再吃一点。
唱得差不多了,十五瓶啤酒也好不容易没浪费,章杨去口头结账。然后一行人去散步,就沿着晴水河的河堤走。都有些醉意,但步子还算平稳,只是有点咋咋呼呼。
在一个下河滩的阶梯口站住后,鲁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杨景行:“你变深沉了呢?”
杨景行笑:“你说我变成熟了更好!”
章杨嘿嘿:“你没许维成熟得早。”
许维很无奈:“你们都成熟!”
几个人又去打桌球,章杨和许维爱这个,鲁林和杨景行只是陪练,至少以前是。不过今天打了两局后,大家发现杨景行有明显进步。
鲁林讽刺:“你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
“德就算了。”杨景行视线转了一圈,随便找了个女孩子盯住后大声喊:“美女!”
章杨嘿嘿,又挤兑杜玲:“你有德,女子无才便是德。”
“总比你缺德好。”杜玲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落下风。
有熟人来这边打球,也是十几二十岁的男女四五个。两群人互相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对方就走了,因为杜玲和其中一个男的发生过不愉快。
杨景行听说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那个男生好像想追杜玲,被杜玲父亲小弟的小弟的小弟欺负羞辱了一顿,据说还有肢体冲撞。杜玲是后来才知情,跑去跟对方象征性的道歉,没被接受。
说起这事杜玲现在还郁闷,对杨景行抱怨:“就一起吃了两次早餐……刘华子他们真的手贱,关他西瓜事!我当着我爸爸的面骂的,叫他们别让我看见……恨不得揍他一顿!”
杨景行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
杜玲很严肃:“关键是没那层关系,烦人!”
鲁林笑:“你以为我们跟你一起玩没压力啊。”
杜玲伸手把桌上的球乱扔,以示抗议。
晚饭的时候继续喝酒。说起第二天的计划,杨景行就坦白承认自己明天要带夏雪和刘苗去水库玩。
章杨他们都懒得鄙视了,就杜玲骂:“没意思,重色轻友!”
鲁林靠在椅子上喘酒气,有点感叹:“我觉得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
章杨嘿嘿:“你在暗示什么?这就一个女的。”
杨景行拿起杯子对杜玲说:“玲哥,我们喝一杯。”许维也嘿嘿效仿。
鲁林继续严肃:“现在是还小,等以后就要变。”
“还小啊,上次体检胸围都七十八了!”章杨哈哈。
杜玲干了一杯后表白:“我不会变,永远是兄弟!”
杨景行摇头:“伤心了,没指望了。”其它三人效仿。
杜玲笑得很得意的骂:“你们少装,恶心!”
也没喝多少,许维结账后几个朋友就准备抛弃杜玲。男生要去网吧玩会游戏,回忆下初中时光。
杜玲不肯:“我要去,现在回家不是找骂!”是啊,脸蛋还红扑扑的,眼神也有点朦胧。
出酒楼的时候,杜玲把杨景行叫住走到最后,手挡住自己的衣襟,例行公事一样:“猜。”以前应该看过四五次了,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
杨景行还盯着思考了一下:“白色。”
杜玲嘿嘿,转到杨景行面前,把领口快速一拉,然后合上。淡蓝色的小可爱。鲁林回头发现后面的龌龊,怒其不争的摇头鄙视。
杨景行嘿嘿:“好看,进步很大。”
杜玲胜利的去找鲁林商量等会玩游戏要几对几了。
五个人玩魔兽RPG,不搞内部斗争了,网上五对五。章杨对杜玲很不耐烦:“就是因为多了你这个累赘,他们才高我们一点点。”
结果他的担心多余了,杨景行超常发挥,几乎一对五把对方拿下了。
鲁林很气愤的责问杨景行:“不是说你们不准玩电脑吗?”
杨景行哈哈乐。以前他操作两个英雄都忙不过来,今天用五六个还轻松自如。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杨景行答应了母亲明天早上去看爷爷奶奶,后天去看外公外婆。萧舒夏更关心的是:“你见到夏雪她爸妈没?”
杨景行说没有,母亲就又问:“就你们两个人在家?她脚怎么样了?”
杨景行说:“还有刘苗,脚没事,估计快好了。”
萧舒夏说:“少和她们在一起,刘苗苗跟她妈一个性格!”
杨景行很晚才睡,一直在听音乐练吉他。如同双手对琴弦有全新的感觉一样,他发觉自己的双耳和大脑对音乐也有和从前不一样的感受。
杨景行不是彻底的乐盲,不说从小的学习接受,就是尚浦开的音乐课也开阔了他对音乐的了解和赏析能力。虽然乐器课他基本放弃,但是光听听还是很乐意的。
之所以听,是因为好听,不过好听是个宽泛而模糊的概念。但是杨景行现在所能感受的好听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发现自己的听神经变得挑剔而机敏起来,似乎一首歌里面的某些段落是好听的,而一些句子又比较干瘪。
以前的杨景行,听歌听音乐还远没达到去分析调式调性的程度,他也基本不懂这些名词。虽然现在也还是不懂,但是他明显听得更深入了,那种喜爱和厌恶变得也强烈了。特别是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又像什么都在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