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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
小狐狸乖巧地点了点头，身子往后又躲了躲，尽量让自己藏得隐蔽。否则它这么可爱的东西，被那些少女心泛滥的女孩子看见了，还不顺手就给抱走了？
轻灵又叮嘱了它几句“注意安全”，便顺着商场一楼到八楼，不断排查。这家商场的大楼其实不止八层楼，前前后后有三十来层，一至八楼是购物区，再往上就是什么音乐餐厅、KTV、健身俱乐部什么的。根据数理推算，出了购物区，就不在这个傀儡修罗的操控范围之内了。所以她把目标锁定在了一至八楼。
其实这个范围看上去已经缩小了很多了，但真要早起来也不容易。因为她在移动的时候，其他人也在移动。轻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排查到三楼。
三楼是专卖女鞋的楼层，一大堆国际大牌扎堆，一双比一双贵。抬头全是一堆看不懂的英文数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正在国外逛着街。
轻灵穿着朴素地走进一家有几个客人的品牌店寻找，店员打量了她一身行头，眼睛里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假装客气，实际有些讽刺地提醒道：“小姐，我们这里是高奢品牌。一双鞋最低也要好几千块呢，您看您是喜欢哪一款？”
“对不起，我找人，不买鞋。”她礼貌回应，然后继续探头寻找。
那架子上一水儿的细高跟女鞋，要是穿这样的鞋子出去抓鬼，只怕鬼没抓到，她脚脖子就扭断几根了。
轻灵对着这些女人一看到眼睛都会放光的漂亮鞋子，就像是在看菜市场的烂白菜叶子一样，一点兴趣都没有。
开始讽刺她的那个导购员，立马变得连虚伪的客气都不想维持，直接阴阳怪气地说她：“小姐，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您到我们这里找人，会不会找错地方了？我看您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能认识穿得起我们的鞋子的人。您该不会是想要找保洁或者保安什么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您直接上外头找去！”
导购员的话逗笑了店里的几个顾客，她们坐在试穿鞋子的沙发上，嘴里吃吃地笑着。眼睛里全是对轻灵的看不起。
轻灵来山下许多时日，已经懂得那些眼神的意思。她们的眼神，就像初次见陆清寒时，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轻蔑、嘲笑，不怀好意。
她有些生气，怒瞪道：“你这姑娘，长得挺好看，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我有不中听吗？我们这里是高奢品牌店。您不买鞋子，难道还不准我善意提醒一下您走错地方了吗？您要是觉得这句话都不中听的话，那接下来我可要说更不中听的了。恕我直言，根据您的衣着打扮推算，这整家商场可能没有您能买的起的衣服。对了，淘货市场可能有，要不我给您指个方向？”
女店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却毫不留情地继续嘲讽轻灵，轻灵第一次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挫败。她不愿意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灰溜溜的转身。
她紧了紧风衣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给陆清寒，委屈地说：“陆清寒，我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