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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野说完这话，已经做好了盛枭翻脸走人的心理准备。
谁知道他却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墨黑的瞳孔像是结了一层冰，“什么刺激？”
鹿小野身子颤了下，咬着牙没有吱声。
他眼里的冰寒越发迫人，握住她的手也不自觉收紧，语气强硬而冷冽，“告诉我。”
她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听说过SMK组织吗？”
他的呼吸骤然抖了下。
身为一名特种兵，他当然听说过SMK，那是曾经国际上规模最大的一个卖yin集团，因为前身有黑道组织的背景，所以格外猖獗，行事也相当残忍。
据说那个组织不但贩卖妇女，甚至还提供幼童供有钱人亵玩！
幼童？
想到鹿小野刚才说的那句小时候受过刺激，盛枭只觉得心脏猛然往下一沉……
“我被他们抓过。”
鹿小野轻飘飘地一句话，却让盛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声音颤抖而嗜血，“你，再说一遍。”
“你别误会，我当时是作为卧底的身份进去的，他们并没有将我怎么样。”
鹿小野没想到盛枭听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补充了这么一句。
然而盛枭的脸色却并没有丝毫的好转。
清冷的声音，像是淬着寒冰。
“小时候，是多小？”
鹿小野不太想说，但是对上那双暗沉的眸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六岁。”
六岁……
被派去世界上最大的卖yin组织做卧底？！
盛枭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尖锐的刀片剜过，疼得他恨不能将那些曾经伤害鹿小野的人都挨个儿给毙了！
“你说你六岁时脑子受过伤，也是在SMK卧底的时候？”
鹿小野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脑子受过伤？”
“朱武告诉我的。”
“朱武？”
“看田的猪。”
原来看田的猪叫朱武。
鹿小野脑子里默了默，记下这个名字，随后朝着盛枭点了点头，“是在卧底中受伤的，不过具体怎么弄伤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盛枭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好不容易，才强下杀人的冲动，再次开口，“谁让你去做卧底的？”
鹿小野沉默了会儿，还是迟疑着说了实话。
“我……外公。”
鹿小野的妈妈生鹿小野的时候难产去世，而且那时候她已经跟陆烨离婚了，所以鹿小野就被接到外公身边。
鹿小野的外公是M国前任情报处长，他根本没有时间管她，就把她交给手下，从小进行特殊训练。
六岁那年，SMK已经猖獗到严重影响民众对政府信任的程度，总统给鹿小野的外公施压，要求两个月内必须破案，抓捕到SMK主要成员。
经常各方的争执，情报处最终决定将鹿小野推出去，当了卧底。
一个半个月后，SMK案件告破。
所有人都沉浸在破案的喜悦中，却没有人察觉到，鹿小野的精神在那时已经开始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就连鹿小野自己都没有。
直到……
两个月后，她因为故意杀人罪，被送上联邦最高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