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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她见过。
“你怎么来了？”霍景萧起身走过去，伸手揽住女人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病房。”
女人冷笑，看向顾盼的眼神像是淬着毒：“即使你瞒得再紧，她早迟有一天也会知道！说不定你现在告诉她，她还能多尽几天孝！”
“妈，你在胡说什么！”霍景萧眼神的颜色变深了许多，语气却是温柔的。
听了两人的对话，顾盼心头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顾希明的手，急急地问：“爸，你的身体没事吧？你实话告诉我！”
顾希明看着戴着口罩的郑嫚，缓缓地开口：“霍夫人，我们谈谈。”
“呵，当然要谈！”郑嫚冷笑一声，甩开霍景萧的手走向病床。
顾盼回过神来。
这是霍景萧的母亲。
她就说嘛，怎么那么熟悉的。
“我送你回病房！”霍景萧压低了声音，眉眼间透出几分不悦。
“你让她留下来！”顾盼叫出声，起身把椅子让给郑嫚：“你请坐！”
霍景萧的脸色很难看。
顾盼这女人是傻的吧。
他母亲留下来，万一刺激到她父亲的心脏怎么办！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顾希明轻轻地在顾盼手背上拍了拍：“去吧，我没事！”
顾盼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看郑嫚，心里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到自然，冲着顾希明点了点头，拉了杵在一旁的霍景萧：“走吧。”
郑嫚看到顾盼用手拉着霍，眼神骤然冷了几分。
拉她的儿子，经过她的允许了吗？
霍景萧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看了一眼郑嫚，随后跟着顾盼一起出了病房。
等到房门关上，郑嫚毫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指着顾希明的鼻子就骂：“窝囊！”
顾希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霍夫人管不好自己的丈夫，骂我有什么用！”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嘲讽。
“你！”郑嫚的眸底凝了一层冷意，气得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你和那个女人以前做过的那些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劝劝你女儿，让她滚出我儿子的视线！”
顾希明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双眼睛盯着郑嫚脸上的口罩：“你管不好丈夫，管不好儿子，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求我！”
要是脸上没有口罩遮挡，一定可以看到郑嫚一脸的狰狞，她吸了一口气，弯腰一把扯掉顾希明的呼吸机，直视着他：“就算把你救活又怎么样？到时你逃得过法律的制裁？”
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般敲打在顾希明的心上。
“为了那个女人，你费尽一切心思又如何？她最后还不是一样选择了离开？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想过值不值得？”郑嫚轻嘲，眼神是轻蔑的：“你养大的女儿，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种！”
顾希明艰难的开口：“你别胡说八道！盼盼是我的女儿！”
顾盼长得和叶牧一样，所以，就算叶曼曾经在他面前暗示过多次，他也从来都没怀疑过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呵，可别说的这么肯定！”郑嫚冷笑：“要不要打个赌，现在我就让人过来帮你们做DNA鉴定！”
顾希明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不过很快就将这念头压了下去：“不用，我相信她！”
要不是一直存着相信她也爱过自己这个信念，这么多年他哪里还坚持得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那个混蛋生了个儿子，那个儿子可是一直在利用你那愚蠢的小女儿！”郑嫚在床上躺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但是，她脑子并没有废，对于那对狗男女的动向可是向来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们生了儿子吗？”突然间，顾希明感觉心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女人对他说过的话——希明，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曼曼因为你而生不如死！我离开，你娶她，我发誓，我只为你生儿育女。
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竟然一直深信不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