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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听罢眼神都没动一下,沙哑着声音解释道:“栗子从小身子不错,只是只要一生病便特别严重,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好,脉象细弱以前的大夫也说过。”
军营闻言点了点了,这种体质的人他以前也见过,不足为奇。这才细细的开始诊脉。只是细细看来脸上便没了适才的惊恐,而是一会颦眉一会舒展,食指动了动位置看着孟摇光脸上的斑疹又颦眉,低头凑近了看直起身子这才缓缓放开了手。
田老看着军医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的慌乱也少了些许,一脸希冀的看着军医,听着他给袁珂禀报。
“回将军,是老朽妄言了。这小兄弟的病症来势十分猛烈,乍一看的确是跟天花忽现的模样差不多,但细细诊脉再看他脸上的斑疹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大概是这小兄弟体质的问题,对于什么东西过敏而引发的病症。而这东西应该是在身体里潜伏了一段时间,然后忽然碰到什么引发它的东西便一次性爆发出来,导致了这满脸迅速长满红斑的模样。”
袁珂听着明白是军医诊断错误,本来该生气的他却又由衷的松了口气,若田栗真的得了天花,而天花还有潜伏期,那么这几天经过田栗处理过的食物,和田栗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被感染,而这些人再与其他人接触后果可想而知。
军医低着头听袁珂降罪的空档,田老一脸的喜极而泣,继续拿起毛巾细细的给孟摇光冷敷,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袁珂面上一松看了躺在船上的‘田栗’一眼,一场闹剧他也不欲追究了,朝军医吩咐道:“开些药好生照顾着。”说罢便扭身离开了。他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情去抓猛虎了,便遣散了已经集结的士兵去巡视军营。
待军医开了药吩咐好该怎么照看‘田栗’,便提着药箱离开了。帐子里因为孟摇光被误认为是天花的缘故,此时只有孟摇光和田老两人。二两则一直在账外不远处守着。
孟摇光脸色发白,当然其实一脸的斑疹不怎么能看出来。但身体紧绷着忍受疼痛的模样田老也就能够注意到。他神色莫测的看着此时咬着牙根也不肯哼出一声的孟摇光。重重的叹了口气。
“栗子,你身子这样不好,军营里条件也差,没有照顾你的人。过几天出去采买,我送你回家吧。”
孟摇光依旧闭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田老如此说自然也是猜到了什么,今日孟摇光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受这么大的苦目的自然不单纯。很有可能就是与孟摇光进来的目的有关。孟摇光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那这个目的大概已经达到了,否则孟摇光也不会乖乖的躺在这里。
见孟摇光点头田老叹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伙房的活要做,还要给孟摇光熬药,也不能一直守着他。
孟摇光在田老离开后才睁开眼睛,原本平和的眼睛中满是血丝,眼角红的不可思议。这就是这药的副作用。身体承受的痛苦远远不及对眼睛的伤害来的多。这红血丝三日即退,期间眼睛刺痛难忍,她适才紧绷的身子也并非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是这眼睛里的刺痛让她难以忍受。药效下了之后必须以特制药水滴眼,才能延缓眼睛损坏的程度。但也仅仅是延缓而已。
这药在这个时代也并非无迹可寻,所以孟摇光适才不敢醒过来,若是被懂医理的人看到起了疑心,那她这苦也就白受了。
林子这边十几个人很快挖好了一个大坑,放尸体卓卓有余。
翔子等人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挪到坑里,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再也没忍住红着的眼眶泪就掉了下来。成子哆嗦着手将脖子里的红巾盖在尸体的脸上,洒下了第一把土。
洪俊良沈着脸不说话,周围的士兵也都一副严肃的样子。对于这个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成为野兽口中之食的士兵,他们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待翔子几人将人埋葬好并立了块木碑之后。洪俊良才开口:“究竟怎么回事?!”他在没有得知事情真相之前从来不随意猜测指责。所以虽然洪俊良有些多脾性不正经,但还有有很多人愿意追随他。
翔子抹了一把脸,上前一步承认错误:“都怪我,我们在发现白虎的时候想要将功赎罪。便自作主张要独自拿下白虎,这才将军!属下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将军!围剿白虎之前我们是经过投票的,我也同意了!属下愿意一同承担!”成子这个时候倒是不怂了,该承担的他也不会逃避。
“回将军!这都是我们一致同意的,我们都有责任!但,刘贵是因为救我才被属下请求派兵围剿白虎。以绝后患!”
“属下附议!”
“行了都!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有本事!都把本将军的话当耳旁风了!现在知道错了?那刘贵的命还能再要回来么?!”洪俊良怒着脸训斥这翔子等人,四周的士兵也都紧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分小队继续搜寻!谁敢再私自行动,军法伺候!酉时之前必须回到这里集合!”
“得令!”
洪俊良一声令下,所有士兵三三两两的朝着白虎消失的地方推进,三步一人不敢在分的太开。只是精神一集中动作也快了起来。翔子等人更是不知疲惫,一心只想找到白虎为刘贵报仇。
说到底他们五个人心里都是愧疚的,若是当初他们不贪功,也不至于往刘贵丧命。虽然这个行动是他们一致同意的,但死者为大,活着的总是不安。六个人相处了一年多也不是没感情,此时此刻恨不得弄死白虎在弄死自己的心情十分强烈。
他们寻了半天却愣是连一根老虎毛都没发现,这只老虎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不留一点痕迹。
“混账!”眼看着酉时就到了,成子烦躁的骂了一声。
“成子!回吧,再晚将军就该生气了。明天再来,只要这白虎在邵子林总能找到。”翔子的声音沉着,但理智还是在的。夜间在邵子林十分的不安全。这周边地形也十分不好,何况还有一只危险系数极高的白虎,若是因为自己一群人连累更多的人,他们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成子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跟在翔子身后往回走。到达土坟的时候洪俊良和那些士兵已经在等着了。
洪俊良看了眼都沉着脸心情不佳的翔子等人没说话,挥挥手带着三十几个人朝军营赶去。
此时的白虎正趴伏在一处山洞里休憩,洞顶上的泥土还是新的,显然这个洞挖了没多久。而本来该已经‘入土为安’的‘刘贵’,也就是安王此时正靠着白虎闭目养神。身上换了件厚实的玄色衣衫。肩上被白虎咬出的伤口此时也上了药,用这里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包着。身下是一块狐狸皮,身上也盖着一间暗灰色的皮毛,浑身上下都十分暖和。
另一侧一身灰黑色衣衫的七言和九觉蹲在洞口,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四周归于平静,这才互看一眼点了点头。
今日的场景他们大概都猜到了,需要躲在这里等到这个时辰也早有准备。保暖的东西带的很齐全。他们俩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往里走去。
安王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即便身体不舒服也全无虚弱的样子。一双与孟摇光相似的眼睛沉着冷静宛如一潭幽泉,透露着聪睿的柔光。
“我们现在就走。先生身体如何了?”七言问了一声。第五琛和孟摇光也不曾告诉过他们要来找谁,虽然他们能猜到,但这是绝对不能说的,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纠结之间于是便叫了安王先生,也算有了个称呼。
“无妨。”安王撑着身子起身,七言上前扶了一把,安王朝他温润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多谢。”
七言面无表情的道:“应该的。”
九觉看到安王满脸络腮胡子做出如此风度翩翩温雅的动作默默地低下头收拾东西,将狐皮抖了抖撑开系在腰上,另一个大一点的三两下一拉便变成了一个披风。细细的给安王披在身上。
“小白,乖乖回齐柳山去,不许再踏进邵子林一步知道么?”九觉摸了摸白虎的脑袋,白虎被顺毛顺的十分爽。竟然还撒娇似得拱了拱九觉,在他身上蹭了蹭。似乎是很舍不得他。
九觉顺着它的皮毛捋了捋,笑着开口道:“等以后就把你接回家好不好?现在要乖乖的哟。”九觉说的是真的,他从来不会骗人,恩,对于九觉来说。动物也是。
白虎满意的抖了抖脑袋,也没出声而是晃了晃尾巴一下子窜出了山洞,朝的方向就是齐柳山。
安王看的新奇,虽然以前有驯兽师的传说,但那也仅仅是传说而已。如今这白虎这般听话倒真是新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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