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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暗自担忧:自那件事后,王爷便滴酒不沾。
这五年来,王爷自律得近乎苛刻,可他今日——这些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王妃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又怎值得王爷拿命作陪?
月入长夜,云疏星繁。
白色轻纱帐内,姬凤瑶着身白色中衣,抱着一卷薄被睡得香甜。
突然,一声硬物坠地的脆响声将她惊醒。
姬凤瑶坐起身来,耳畔听见男人极为粗重且隐忍的喘息声。
窗外月色如霜皎洁,姬凤瑶看见商熹夜背对着她,侧躺蜷卧,尽管屋里的光线不太明亮,她还是看出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王爷?”姬凤瑶不明就里地轻唤一声。
“睡你的。”
商熹夜的语气很不客气,比平时更没有耐心。
“你喘成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姬凤瑶起身趿鞋,关切道:“你怎么了,伤患处痛吗?”
“王妃,是鬼面蛊”无殇细小的声音从暗处传进来,明显带着怨怒:“王爷的鬼面蛊原本一年发作一次,但只要一碰酒,就会提前发作,长出新的鬼面疮。”
姬凤瑶没有在意无殇无礼的语气,被他描述的病症吸引。
一年发作一次的鬼面蛊,这么漫长的发作周期,姬凤瑶还是第一次见。
这说明下蛊的人并不急着要商熹夜的命,而是想折磨他,或是想他死又不想他死。这么纠结复杂的心理,像极了爱而不得。
会是他府上的女人,或与他有感情纠葛的女人做的吗?
姬凤瑶点燃灯烛,掰过商熹夜的身体,看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满头大汗,好看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面色涨紫,显然疼得厉害。
察觉到她要摘他面具的动作,商熹夜疾促捉住她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这男人,这时候还想着要面子。
姬凤瑶服气,但对上他那双如鹿清澈,隐含乞求的眼眸,想要嘲笑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温软变了调:“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得要看看你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商熹夜仍抓着她的手不放,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
但,他的脸,连他自己都不敢再看。
“好了,虽然我是个颜控,但我保证不嫌弃你”收到他不信任的眼神,姬凤瑶无奈:“你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既嫁了你,哪怕你丑成夜叉,我也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忌讳?”
是谁说的四年后要休了他,另寻所爱的?
商熹夜疼得有些头晕脑胀,但就是不松手,他宁愿忍着疼,也不愿信她的鬼话。
面对商熹夜的固执,姬凤瑶无力扶额。
鬼面蛊平时看起来与寻常毒疮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发作的时候才能窥见端倪。
况且它长在脸上,离大脑极近。
她刚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过来,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脑对于人类的重要性。一旦蛊毒入脑,造成了脑损,后果便是不可逆的,到时她就算有神仙手段也救不了他。
脑中灵光一闪。
姬凤瑶突然俯下身去,柔软的唇盖在商熹夜抿成一线的唇上。
商熹夜骤然瞪大眼睛,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