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长，往往伴随失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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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吧！）
一道粗大的闪电在尼尔的手里形成，直奔那三条冰甲蛇而去。
一级雷系魔法，雷光闪电。不过，威力在精神沸腾和魔力沸腾的双重增幅之下，已经不比三级法术的威力弱了。毕竟雷系的魔法就是一破坏力著称。
本来冰甲蛇对雷系的魔法抗性比较差，现在又处于泥水潭里，雷光闪电造成的伤害非常可观。一阵焦臭味传来，三条冰甲蛇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躺在泥潭里抽搐着。
这时，尼尔也彻底倒在了一旁。
精神力的透支，让他的精神世界一片混乱。甚至，都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虽然他的精神力非常强大，可是这样的消耗，还是让他至少得躺上一天。至于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精神力创伤，他只用躺上一天就能够恢复，就要归功于那颗生长在他精神空间的世界之树幼苗了。一旦尼尔的精神空间受到创伤，幼苗就会散发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让尼尔的精神世界迅速的修复。
不过，老头并不打算让尼尔躺上一天。
时间已经不多了。
老头打开一个试剂瓶，灌进来尼尔的嘴里。尼尔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以一种骇人听闻的速度恢复着。只是短短几个呼吸，他就已经恢复了一小半的精神力。
“这是什么药水，老头？还有吗？快给我一两千瓶。”
老头一巴掌拍在尼尔的头上，“一两千瓶，你以为是河里装的啊！这个药水叫做女神恩赐，具体的配方我记在了那本笔记里。你再练个一两百年，以你的炼金天赋，应该就能配置了。”说完，还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子。
“我也只有最后这一瓶了，这材料也太不好找了。”
“哦，没事儿！以尼尔大爷我的天赋，哪里用得上几百年。给我十年时间，到时你想和多少喝多少。”
不得不说，五年的相处，尼尔的性格确实开朗了很多。和威廉这个家伙生活久了，偶尔也会用那家伙的口气吹吹牛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头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老头。是不是威廉那家伙给你留的酒喝完了？”
“我要走了，尼尔。”
“去哪儿？带上我一起啊。”
“不行啊，这地方是老人家去的。你还年轻···是啊，你还这么年轻。你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唉···”
“到底怎么了？”
看着老头脸上严肃的表情，一股浓浓的不安，在他的心里越来越沉重。五年前的那股不安，也再次苏醒了。
老头没有回答尼尔，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你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年轻···我怎么放心得下···怎么放心得下···”
尼尔听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滚了出来。看着老头那苍老的脸庞，他已经明白老头的意思了。终于，还是到了这天吗。这些年看着老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苍老的模样，他以为老头会这样一直陪着他。想到和老头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是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好了，不要哭了。你是未来的王，是注定孤独的王。我已经活了六千多岁了，早就该回归自然了。”
“相信你也发现了，你名字的含义。没错的，你身上流淌着精灵族最高贵的血统，你将是新的王——这也是第一千三百四十代精灵大祭司埃尔德姆的预言，我的灵魂将跟随与你，见证你的一切传奇和荣耀。”
老头的话说完，尼尔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多了一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能实在的感受到。这应该就是老头的灵魂吧，老头将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
“爷爷···爷爷···”
尼尔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心中千言万语，却一句不能吐出。只是紧紧地趴在老头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哭是不可能的，这是他全世界唯一的亲人，也是他道路的指引者。
“好了，时间到了。接下来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了······”
话音刚落，尼尔感觉身下一空，老头就这样消散在了绝望之森的林风中。
回归自然吗？
放心吧，老头。我会完成我们的约定，然后，会回到这里的。
等我！
“小子！”
“啊！死老头，你又在整我！你在哪儿？快出来！”
“臭小子，我好心的把我的宝贝留给你，你就给我说这个？臭小子，老子走了，不管你了······”
听着渐渐消散的老头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老头的气息。尼尔知道，老头已经走了，真的走了。
捡起地上老头的戒指，从里面拿出来一瓶老头没喝完的酒。对着小白打了一个招呼，直接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安静的月亮。
小白就是尼尔给寒霜虎王取的名字，虽然寒霜虎王强烈的反对，可是最后还是这样决定了。小白渐渐地缩小了身躯，这是所有传奇魔兽都会的一个魔法，趴在了尼尔身边，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
他能够理解尼尔内心的痛苦，这几年一起生活的日子，让他已经彻底的接受了尼尔这个主人的身份。其实，他也挺感谢老头的，老头不时的一句指点，让他受益匪浅。五年时间，他就从传奇初阶达到了传奇中阶，离传奇高阶都只有一步之遥了。
要知道，他可是寒霜虎王，是传奇魔兽，寿命至少有两千年。他达到传奇初阶，可是花费了六百多年的时间了。五年时间就得到这么高的提升，是他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而且，他相信老头的话，跟着尼尔，他的未来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是谁都无法预测的。
白色的月光照耀下，一个黑发少年，一只白色小猫，静静地聆听着风的低语。
就是因为有无法忘怀的牵挂，人，才能成长。
就是因为有无法忘怀的过去，明天，才会更加的美好。
夜，越来越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