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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各拟新辞试协?”
说话间,他又望向少王:“日前未有临席应教,引为大憾,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从教大王?”
李潼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暗骂宋之问这家伙,看着倒是人模狗样,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给他搞突然袭击!
略作沉吟后,他抬手唤来杨思勖耳语一番,然后才又望向跃跃欲试众人:“集众弄雅,生人乐事。诸位但有才情勃而欲彰,玉成佳话,更待何时!”
众人闻听此言,一个个也都心念飞转,各向王府奴婢讨要纸笔,便临席吟占起来。
不多久,杨思勖去而复返,身后随行十多名奴婢,各托珠玉锦绣美器,一一陈设堂中,一时间堂中珠光耀室,宝气横溢,很是引人关注。
“俗物陈设,非为迷情。华彩之物,邀以珠玑之辞。千金易得也,令才实难求,堂设诸物,只待诸位垂手拣取!”
此言一出,堂中又响起一片哗然喝彩声,浮华眯眼,谁能淡定?
李潼一方面也是被他姑姑刺激到了,一方面此类珠宝器物实在不缺,留在家里也没啥用,又不好拿出去典卖,毕竟都是南市豪商们送来打广告的东西,所以趁着这个时机摆设出来凑兴。
“宋学士新列客席,未知雅好如何。并设诸物,专供拣取。”
你不是要给我搞突然袭击?如果稍后你的诗作不能获得满堂喝彩,看你丢脸不丢脸。
宋之问听到这话,神情也是略有一滞,他虽然也自负诗才,但若说短时间内便作出一首可比沈佺期苦心之作的佳篇,也实在没有这样的信心。
“大王不爱华器爱华篇,慷慨豪爽,令人景仰。未知此中可有真爱杂设,如果不能妙笔留之,怕要难免失物之憾啊。”
李潼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确定这老小子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他如果说里面没有自己的心爱之物,那摆出来的都是二流货色。如果自己不加入进来,又要被人讥笑怯才舍物。
宋之问的确也是存的这个主意,他此前受武氏请托,要参与太平公主降嫁礼事为武家助威,但少王近来风头难扼,也让他有些担心。届时如果双方所邀才流太不对等,不独武氏难堪,宋之问也要大受所累。
他也不求能够压得过沈佺期,但在稍后能够胜过少王一筹,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略作沉吟后,李潼抬手吩咐杨思勖取来纸笔,先对宋之问笑一笑,然后提笔便写了起来。今日之事,他的确有些措手不及,陈设珍货,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点谱,或许不能压过沈佺期的诗作,但若弄一佳篇压过宋之问,并不困难。
宋之问见少王提笔,眉梢顿时一扬,自己便也提笔细吟起来,刚刚落笔首联,却见少王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正在微笑望着他。
眼见这一幕,宋之问心里略有局促慌乱,但很快便调整心态,心无旁骛的专注于自己案上纸笔之间。
李峤、沈佺期、员半千等几人并不参与戏弄,被众人推为直案。眼见少王诗成,心里也都暗暗称异。
待到奴婢将少王诗作呈上,见是五言古意,也并不感觉意外。《独不见》本就乐府旧题的五言怨歌,沈佺期七言定律是比效少王的《洛阳女儿行》,且精心专拟多日,自然不能比这种逢场作戏的应和。
几人阅读过少王作诗,各自面色有异,沈佺期更忍不住对少王做一个拱手的动作,只是为了免于打扰堂中旁人而没有发声,但旁人也能看出这是对少王表示佩服。
之后陆续有人呈交诗作,李峤等人便也认真品评起来,依照各自看法批注分等。那些完成诗作的人都昂首望向上案,却见那些分类的诗作中,没有一篇能够列于少王诗列,心中失望之余,不免更加好奇。
宋之问本来也写到了尾联,注意到这一幕后却停下了笔,翻过一张新纸来重新书写,这分明已经是有些怀怯了。
最后,当宋之问书写完毕后,额间已经隐有细汗沁出,而堂上众人诗稿也都呈交的七七八八。
李峤等人对于宋之问诗作如何也都颇有好奇,见宋之问写完后便连忙取来传阅,并细语交谈意见,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宋之问的诗稿叠在少王下方。
“只是在案几人闲论,诸才作优劣如何仍待公审。”
李峤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宋之问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看这架势,分明直案几人已经认定他的诗作不如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