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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再看那箱子里,也全都是这样的纸人,事实上不但这些普通人看不明白,就连皇帝也是意外,此时远处的晏勾辰看着这一幕,面露不解之色,他虽知师映川会露面,但具体做什么,就连他也是并不清楚的。

    师映川也并没有急于说明什么,火光下,他脸上的银白色面目仿佛隐隐泛着一层妖异的光,他手里拿着纸人,看向黑压压的人群,语气淡漠却又一字一顿地道:“从现在开始,若有人失了至亲,想见其一面,就可上前到本座这里,本座必然令其如愿。”

    话音方落,人群哗然,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师映川这话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了,让人无法接受,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出现,与亲友见面?这话要是旁人说出口,只怕已被口水淹没,但师映川威名之深,早已深入人心,没人认为他会是信口开河之人,不过尽管如此,人群也还是阵阵骚动起来,唯有远处一个偏僻角落里,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静静站着,目露深沉之色,带着些戏谑味道,只是惟独却没有丝毫疑惑的模样。

    面对这一切,师映川毫无异状,只是立在原地,等着有人愿意站出来,良久,或许是出于对带领大周走向强盛的国师的盲目信任,也或许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终于有人挤出人群,颤巍巍地来到了师映川的面前,这是个孤苦伶仃的少年,想要见去年阵亡沙场的父亲一面,师映川简单问了他几句,然后就命人取来纸笔,让这少年在纸人身上写下亡父的名字,

    做完这些之后,师映川便让少年拿着纸人,双手平伸,站到用朱砂划就的圆圈内,师映川看了少年一眼,道:“在心底默念你父亲的名字,本座自会助你,若是上天垂怜,则你必能见你父亲一面。”

    少年紧张地点头,然后就按照师映川所说的那样,微微闭起双眼,此时无数人早已迫不及待地踮脚伸脖子,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十数万人屏息静气地紧紧盯着圆圈内的少年,半晌,正当人们渐渐开始不耐烦之际,师映川突然喝道:“……松手!”

    那少年正虔诚地在心底默念亡父名字,突然听见这声断喝,立刻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捏住纸人的那只手,也就是在同时,原本开始骚动的人群却突然就此安静下来,所有的质疑不解之语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人们张着嘴,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死死盯着此刻场间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没有人能够例外,也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与此同时,远处晏勾辰亦是瞬间微微变色,他身为天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此时也是双目中闪过不可置信之色,他尚且如此,又何况旁人?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晏勾辰乃是一国之君,政治嗅觉决非一般人可比,因此在一开始的震骇之后,他想得却是更多,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某种更深的层次,一时间晏勾辰深深蹙起了双眉,漆黑的眼眸当中闪过幽光,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涌动,他看向场中的师映川,男子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在火光中被映得神秘而令人敬畏,仿佛被光线扭曲了一般,晏勾辰看着,忽然觉得心头莫名地一寒,那是深深的迷惘,而更多的则是凛然,甚至是……警惕。

    此时就见少年手中的那个纸人,在少年下意识缩回手之后,却并没有掉落在地,而是凭空虚立,在场这十几万人之中,不知有多少身怀武艺之人,也不乏强者,他们可以肯定那纸人并非是有人以内力托举,没有任何人为的因素去影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人无法理解!

    一片寂静,太多人的大脑在短时间内都呈空白状,只能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牢牢看住空地中心,此时夜幕早已降临,那纸人就这么轻轻悬于半空,微微颤动,夜色中,仿佛是有一个魂魄幽幽附于其上,正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少年呆呆看着,突然间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爹爹!”同时胡乱伸手抓去,想将寄托了父亲魂魄的纸人抓住,但手指还没有触到纸人,就被师映川长袖一拂,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师映川淡淡道:“阴阳有别,阴魂大多十分脆弱,生人之气会将其冲散,所以你莫要靠得太近。”悲痛欲绝的少年一听,连忙再退开一些,生怕冲散了父亲的魂魄,师映川声音沉沉:“魂魄不能停留太久,有话就快说,让他安心上路。”

    少年泪流满面地点头,既而对着那飘浮在半空中的纸人哽咽道:“爹爹,孩儿好想你……”刚说完这一句,就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家里的情况,就在众人的震骇之中,在少年的哭声诉说声中,那纸人开始飘忽着慢慢地向上升起,似乎在见到儿子一面之后,终于放下了牵挂,准备离去,少年见状,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抓,但此时纸人已经升得很高,哪里够得着?就见纸人慢悠悠地飞到了火堆的上方,微微回旋,仿佛在向儿子点头示意,紧接着,却突然一下子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团火焰,很快就烧得干干净净,而这时那少年已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所有人的心底都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身上,此时此刻,鸦雀无声,这些年来战火遍地,各地都举办过不少类似的超度仪式,但如此直击人心,震撼人心的,哪里有第二个?这展现出来的是超出任何一个人认知的神迹,所有人都沉默着,或者说被今夜看到的一切所造成的那一股无形的压力所震慑,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就连呼吸几乎也停滞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而此时男子站在原地,熊熊火光中,戴着面具的脸部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或者说神秘,仿佛是从无尽的九幽之下走来,在这个几乎人人都相信鬼神的时代,在今夜神秘的氛围中,在出现在十几万人眼前的无法解释的诡异情形下,人们突然想起,这个男人身上原本就笼罩着太多的神秘光环,是千年前泰元大帝的转世之身,对于这个男人,许多人或是亲眼目睹或是听过传言,此刻在这样莫名的氛围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便悄然自心底滋生出来,那些看向男子的目光中,也多了许多内容。

    --与鬼神相通,莫大气运,难道这才是真龙天子,人间帝皇,莫非,真的乃是天命所归?

    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接下来师映川又陆续让那些想要见亲人一面的人上前,渐渐的,走出人群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的纸人飞上空中,变成了一团团火焰,哭声,欣慰的啜泣声,给夜色抹上了太多不寻常的色彩,死者的亲属纷纷向脸带面具的黑衣男子行了大礼,带着浓浓的感激与莫名的畏惧,气氛开始沸腾起来,而与之同时,一股暗流也在越来越多的人之间悄悄传播,人们看向男子的眼神中也多了从未有过的异样敬畏,或者还有更多更复杂的古怪心思,毕竟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只能用神迹来形容,再结合从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曾经君临天下的千古一帝,这是否代表了天命所向?

    而这时始作俑者却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半空中的一团团火焰,师映川自己很清楚,今夜在其他人眼中无比神秘的一幕,事实上只是对于空气热胀冷缩原理的一种巧妙利用罢了,无论是火堆摆放的位置,还是纸人的大小形状和重量,包括那个圆圈划定的范围,都是经过周密的计算和暗地里反复多次的试验,才最终确定下来的,这使得大火燃烧起来之后,空气产生变化,有上升气流出现,将纸人向上托起,至于纸人的底座被叠成倒扣了的空心漏斗模样,一来是为了保持平衡,令其在向上升起的过程中平稳自如,二来是因为师映川在漏斗内部涂了一层石粉,当具有吸热效果的石粉达到了一定热度之后,纸人便会自动燃烧起来,这一切在说穿了之后,除了真正施行起来比较麻烦之外,其实原理也不过如此,然而在这样文明程度相当落后的封建时代,在人们普遍笃信鬼神的文化氛围下,所造成的影响却是无法想象的,这并不是智慧或者愚昧的问题,而是时代和格局的体现。

    “这就是人心可用……”远处偏僻的角落里,戴着黑色面具的宁天谕静静站着,低声自语,连他都承认师映川这一手可谓漂亮之极,天道无情,乱世铜炉,如今正是群雄竞起,战火连绵的时代,在眼下这种两方争衡的局面下,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为自己造势,成为上天眷顾之人,利用舆论的力量为自己争取一切有利之处,成为人心所向,只要是稍稍有些见识之辈,就能看得出今夜的一切带给众人的巨大冲击将会对未来局势造成怎样深远的影响,要知识这世间有很多谎言和阴谋在最初听起来的时候是漏洞百出甚至荒唐可笑、根本经不起推敲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不断地完善与填补以及各种因素的扭曲,就会逐渐臻于完美,最后变成许多人都相信的事实,更何况眼下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确实凿凿,十余万人亲眼所见,岂是能够抹杀的?纵然有人想要遏止,打压这样的传言,也都只是徒劳,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势必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去,而这其中,也会有师映川命人暗中推波助澜!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与也原本料想的一样,这一夜过后,消息不胫而走,在这场超度法会上所发生的一切被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各地,随之一同兴起的还有无数各种各样的传言,一切基本都按照师映川一开始时的预料而发展下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的影响也在日益扩大,已使得暗中人心隐隐动摇,不仅仅是最容易受到这类神秘学影响的普通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就连不少世家门阀也是心生犹疑,不要小看这样所谓的装神弄鬼之事,只要有本事做得天衣无缝,令人深信不疑,那么在任何一个封建时代,这样的事情都会造成无法预测的巨大影响,在此之前,当初泰元帝的独·裁统治被推翻之后,众多大小势力都是纷纷划地而治,各自为政,而后来师映川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意图再次统一四海,重现千年前天下归一的局面,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就是逆天而行,而师映川本人也就成了举世皆敌的人物,然而此事之后,再结合种种因素,包括师映川在暗中命人有意引导舆论,就造成了他乃是天命所归、顺应时局之人的说法,而这样的传言,也已被不少人逐渐接受,对此,万绝盟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即刻动手打压并遏止此类传言,但事实上效果却并不明显,因为舆论这种事,尤其是涉及到敏感话题的舆论,往往就是越遏止就越是尘嚣直上、传播得更广,也更为民众所接受,对此,有着工业文明时代经历的师映川,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正当整个天下因为此事而暗流汹涌之际,此时作为一手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师映川,已见到了刚刚返回摇光城的千醉雪,而这个在从前一直锋锐淡漠的男子,如今数月过去,却是周身笼罩着无限的血腥煞气,隐隐就是当年那个被天下人谈之色变的大司马李伏波。

    外面细雨淙淙,师映川披着一件单衫,坐在方榻上,千醉雪鬓发微乱,眼角一丝红晕尚未褪尽,师映川见他蜜色的胸口和左肩上分别有一道伤疤,一道已经基本痊愈,只剩了快要消去的疤痕,而另一道在胸口上的却是刚愈合不久的模样,经验老道的人甚至可以由外观判断出这两处伤是同一时期造成的,只不过胸口上这一道必是深及见骨的,所以才会恢复得较慢一些,也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一时师映川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着男子胸前的伤疤,看了几眼,突地冷然一扬眉,目光幽深森寒,道:“……伤你的人是谁?我必杀他。”他臂上缠着的北斗七剑与他心意相通,感受到他此刻心中杀机弥漫,顿时嗡嗡作响,师映川眼内有丝丝冷冽的寒芒流转,千醉雪已是宗师,能伤到他的自然也只会是同级强者。

    千醉雪听了师映川的话,就摇了摇头,道:“没这个必要,对方伤得比我更重。”师映川听了,这才再没说什么,这一段时期以来,千醉雪在外带兵,势如破竹,做下一系列震撼人心的大事,遭人刺杀是再正常不过的,师映川一手揽住千醉雪光裸的腰身,替他掖了掖凌乱的鬓发,千醉雪看着他,默不作声,方才两人之间的一番欢好之情,眼下尚自在他心头萦绕,千醉雪忽然伸手握住师映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缓缓摩挲着,不等师映川开口,他已看着对方说道:“我从前一直爱慕于你,但你心中只有赵青主一人,对我永远只是君臣之谊,而这一世却是得偿所愿,想来世事莫测,不过如此。”

    师映川听着,身子就坐直了,他看着满面淡然的千醉雪,却是微笑起来,道:“何必想这么多……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的有些想法,真的是很不明智,当初明知只是送死罢了,为什么还要去报仇?你那时怎么说也是宗师之身,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完全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结果你却去送死……”

    说到这里,师映川凝视着千醉雪,眼里的幽色似海一般深重,他慢慢摩挲着对方的脸颊,表情平和,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感:“身为修行之人,已经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种程度,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去,你不觉得太可惜了么?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其实那点伤心痛苦又算得了什么,任何东西与活着相比,都统统不值一提,只有那种弱小无能之人,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原本就拥有得太少,活得太卑微,所以才无所谓生死,可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也和他们一样?经历了那么多,才最终有了手中的一切,性命比普通人珍贵千倍万倍,怎可一死了之?这是懦弱,是愚蠢,更是不负责任,若是我,哪怕是受了再大挫折,也一定要活着,而且要努力活得更好。”

    “……我做不到。”千醉雪双眼微闭,看上去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一番*而疲惫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但他如今是宗师之身,纵然是长时间的欢纵,在体力上又能消耗多少?不可能如此不济,突然之间,他眸子又张开来,直直凝视着师映川,平静地道:“虽然知道你说得很对,但即使能够回到当初,我想我还是会再次作出同样的选择。”师映川闻言,似乎顿了一顿,脸上流露出复杂之色,眸光幽幽,他忽然轻笑一下,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低声淡淡道:“也是,理智是一回事,心是另一回事,这世上干傻事的聪明人从来都不少……包括我在内。”

    一时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室内静静一片,只有窗外轻微的雨声传来,师映川抚摩着千醉雪光滑结实的身体,眼里原本已经冷却的火焰,似乎又再次缓缓升腾起来,他指尖滑到男子的大腿间,去探那处在先前就被弄得黏腻湿软不堪的所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千醉雪默默注视着面前的高大男人,用一种很难具体形容的目光看着对方,但眼里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淡淡的茫然,然后他主动分开修长的双腿,毫不犹豫地迎合起来。

    一时结束后,师映川斜卧在方榻上,看千醉雪慢慢穿衣,道:“你好象瘦了些。”千醉雪扭头看他,露出笑意:“是么。”不过很快又皱了皱眉,虽仍在微笑,但凝视师映川的目光之中却隐隐有着一丝不解,道:“因为前时那场法会,如今外界有关你的传言已是闹得沸沸扬扬,那夜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起来却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莫非真的是天命所归?”

    千醉雪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修养、心性等等,都可谓出类拔萃,是处于社会顶层之人,虽然并不迷信鬼神气运之事,却也决不会轻易相信那些缥缈虚无之谈,而现在连他都有如此想法,更何况那些容易受外在因素蒙蔽的普通人?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由此可见,师映川这一手策划所产生的影响,究竟是何等深远。

    对于这样的问题,师映川不置可否,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片刻,才淡淡道:“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千醉雪顿了顿,没有再问此事,但却说道:“不过此事虽然对我方有利,只是却未必是所有人都乐于见到……晏勾辰此人雄才大略,城府极深,虽然一直以来与青元教关系紧密,对外保持一致,但毕竟不是一体,晏勾辰乃大周之主,你却曾是千古一帝,如今又是传言中的天命所归之人,晏勾辰岂能不有所心结?他与我及宝相龙树等人不同,纵然与你多年相处,似乎情谊甚笃,但帝王心性,终究不能以常理揣测,总而言之,此人,不可不防。”

    师映川缓缓抬眉,鲜红的双眼深处释放出两道精明的幽光,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两人接下来又说了些军情,谈些正事,末了,千醉雪便离开了。

    千醉雪出了门,刚走出几步,却见有人自转角处而来,那人脸上戴着面具,掩住容貌,身形修长,从气息上判断,乃是一名半步宗师,除此之外,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异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了千醉雪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味道,千醉雪正有些古怪之感,那人已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门中,千醉雪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几不可觉的迷惘之色,仿佛一瞬间思绪飘到了那个久远的时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想,就此离去。

    那人进到里面,师映川正靠在方榻上,只穿了单裤,随意敞着怀,露着雪白的胸膛,室内隐约弥漫着一股男子欢好过后所特有的暧昧气息,来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脸孔,正是宁天谕,他看了一眼师映川敞露的胸脯,雪白结实的肌理上,点点殷红的吮吻痕迹清晰可见,宁天谕坐下来,语气淡然道:“李伏波此人,乃是当年为数不多的忠心耿耿之辈,对我死心塌地,我没有想到这一世还会见到他,更没有想到他就是千醉雪……刚才与他打了个照面,虽然面貌不同,但看着已有当年李伏波的七八分之意,另外二三分,却是受了这一世的影响。”

    师映川赤脚下了地,起身去将窗户全部打开,散去室内的味道,既而转身看向宁天谕,面色淡淡如常,眼中却又似笑非笑的样子,道:“怎么,你对他有意?当初你只一心系在那人身上,对旁人根本没有其他心思,甚至你自己还说过,除了赵青主之外,一生从未有过其他男人女人,现在却又说了这些话,难道是在自己打脸不成?”宁天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这很奇怪?若是有人待你死心塌地,算得上是一往情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如此一来,纵然你心中已有所爱,不会有任何动摇,但你会对此人抱有何等心情?至少也该有些感怀之意,不必说我当时,只看你对左优昙等人的态度,就可知一二,眼下倒还有立场对我说这些!”

    师映川听了,顿时哑然,被噎得没话说,宁天谕却是根本不在意,道:“好了,不谈这些,我现在跟你说一件正事。”师映川略觉意外,就两手抱胸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你说。”宁天谕无视方榻上那一片*后的狼藉,坐得四平八稳:“我要你跟我去一趟渭州。”

    这一下师映川就真的有几分意外了,他聚起好看之极的长眉,重复道:“……渭州?”宁天谕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去那里,不过,你可听说过泰元帝的地宫?”师映川目光微闪:“当然听过,有传言说泰元帝曾经为自己秘密建造了一座庞大地宫,准备当自己日后寿元耗尽之际,就永世沉眠于此,且地宫之中有无数财富,更重要的是有泰元帝一生收藏的秘籍以及修行心得等等,价值不可估量,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况且有关泰元帝之事也大多都在后来被人刻意模糊,而真正流传下来的书面记载也不多,所以这样的传言也都只是传言而已,甚至更离谱的说法都有的是,谁去信它?”

    宁天谕却是冷冷一笑,缓缓道:“别的且不说,但至少有关泰元帝建造地宫的传言,确有其事,只不过你现在对从前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少事情你都根本不清楚罢了。”师映川疑惑道:“哦?原来真有其事?”又深深望了一眼宁天谕,这才说道:“你既然跟我提起此事,想必那里应该是有对我们非常重要的东西,可对?”

    宁天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之中却隐隐有些古怪,让人捕捉不到,他停顿了一下,目视师映川,道:“……想知道答案,就跟我去渭州。”师映川点了点头,但又说着:“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起此事。”宁天谕漠然道:“你以为那地宫是谁都去得的?以前你实力不够,去了也无用,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应该是勉强可以了,虽然艰难些,但把握很大……好了,事不宜迟,早些动身罢。”

    师映川听了,再无异议,道:“好,就依你所言。”宁天谕见状,脸上就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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