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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了几分。
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将所有内容浏览了一遍，然后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若说裴凡之是因为幼时的遭遇而在心中种下了邪恶的种子，那白莞莞就是天生的邪恶了。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让她在一众私生子女中脱颖而出，变成幕后之人最满意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颠覆武林，完成父亲的心愿。
其中也包括获得洛子言的青睐。
之前的洛子言毕竟是有些气运光环在身上的，那幕后之人几次三番设置陷阱都被他躲过去了，白莞莞也是在这个时候自荐，主动要求卧底在紫瑾门的。
那人对这个女儿很满意，也知道她有几分手段，当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时的白莞莞只有十三岁，只是一场含有算计的“英雄救美”便让她成功的潜伏在紫瑾门当中。
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洛子言渐渐对她青睐有加，青春期的孩子是最容易迷失在感情当中，即便是已经夺得“天下第一”的洛子言也不能例外。
可是他又有几分克制的冷静，在没有完成清肃江湖的梦想之前一直没有完婚的打算。
“我要用一片祥和美好的江湖作为聘礼，送给我最爱的莞莞。”这是洛子言对白莞莞说的话。
十年了，洛子言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可是白莞莞却不想等了。
十年的时间，足够幕后之人完成所有布局，只要将几个碍眼的人除掉，那他的计划便会彻底拉开序幕。
这些碍眼的人当中，洛子言和韩九天首当其冲，其次就是古月山庄的、遁甲门等一众中立的江湖势力。
能够做到不被大势左右的势力，必然都是在江湖中有些底蕴的，不然也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所有的计划都要从洛子言和韩九天身殒开始，这四个多月的时间，幕后之人频繁的出手，已经被人隐隐发觉了迹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洛子言和韩九天还活着的消息传出来了。
可以说这个消息一下子打乱了那人的所有计划。
沉寂数月，他不知道这二人对于他的调查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条躲在暗处、伺机咬人的毒蛇已经藏不住了。
具体表现在，他安插在各个势力当中的探子被揪出来不少，至于那些没被揪出来的，不过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喽喽，根本接触不到核心。
昀凰给白莞莞看的这本小册子上清楚的记录了她的来处，以及这些年她在紫瑾门中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有幕后之人安插在各个势力中的人员名单等。
可以说他们的一切都在昀凰的掌控范围之内，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太可怕了！
这太可怕了！
白莞莞目光有些呆滞，抬头看着前方端坐主位的少女。
她很年轻，也就二九年华，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她也很美，那是一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精致的漂亮，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白莞莞曾看过古汐沅这个“江湖第一美人”的画像，可是她与昀凰比起来还要逊色三分。
就是这个精致的可以当作花瓶一样看待的女子，毁了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让他们输的一败涂地。
“你到底是谁？”她颤抖着问出口。
古月山庄作为曾经的“江湖第一势力”，幕后之人对他们的调查是最细致的，古家那位二小姐天生娇弱、身子骨极差，若不是出生在富裕人家，怕是早早就夭折了。
可以说古家最没有威胁的就是这位二小姐。
如今她就坐在白莞莞眼前，不多言不多语，像是看笑话一般，这绝对不是他们调查过的那个人，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比她还能伪装的人。
这个问题昀凰不会回答，她只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莞莞，眼神中不含丝毫情感，“你很聪明，却也过于聪明了，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
留下这句话，昀凰便转身出去了。
她今日来，不过是待洛子言过来将一切解释清楚，还有就是她也不想被人总是利用看“小三”的眼神盯着，很不舒服。
白莞莞如今已经彻底没有翻身之地了，关了这么久也不见她那“所谓的父亲”派人前来救她，足以证明她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不然韩九天为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还让人给她疗伤呢？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大魔头”转性了，变得善良了、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当天晚上韩九天就命人给白莞莞喂下了顶级的散功药，废了她一身武功，然后扔了出去。
整个过程洛子言都是知道的，甚至他眼睁睁的看着昀凰炼药，交给韩九天。
但凡他在其中说一句话，白莞莞的下场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是昀凰亲自炼的药，那当然是怕别的药留下什么隐患了，只有她亲自炼的才能让人安心，毕竟她的医术与她的剑道一样，无人能及。
已经成为废人的白莞莞拖着残躯离开了珠海，至于她最后的行踪，无人在意，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那幕后捣鬼之人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
昀凰给白莞莞看的那本书册在几日前已经让人送回古月山庄了。
有些事昀凰做可能不会让人信服，但是以古孝翰的号召力还是可以的，尤其是那份名单，由他拿出来最为合适，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这也是幕后之人安插的探子被揪出来的主要原因。
此时远在京郊的一座古宅之中，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密函，气得双眼充血，犹如恶鬼一般。
只见他将手中的纸张抛起，接着用内功震碎，咬牙切齿的念着，“古月山庄……”
几乎在一瞬间，昀凰的脑海里又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眼前多出来一幅画面。
她缓缓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