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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做不到。
拧了一下眉，林璇第一次说出正常人该说的话：“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本身就比较复杂。”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上赶着去送人头？那也得看看对方收不收。
“行了，走一步算一步。”她看得很开，与其担心这担心那的，倒不如顺其自然。
又问了句。
“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等顾云霆开口，穆承抢着回答：“师傅失恋了，把我们都赶出来，说是别碍他的眼。”
林璇：“……”他有恋过？
是有，单向暗恋。
“你师傅没前途。”林璇漫不经心笑了声：“不像我师傅，人家清心寡欲，只差揣个碗。”
在书中唯一的感情戏，还是跟那个反派师叔的，师傅躲，师叔找，师傅他无处可藏。
算不上感情戏。
师叔单方面的感情，跟师傅半毛钱关系没有。
“揣个碗干嘛？”穆承不解。
“只差揣个碗当和尚呗。”他离和尚不远了。
她的话，遭到穆承的不认同，当场给她普及当和尚的要求：“当和尚比进宗门要求高。”
上个月他因一时贪玩，凌晨才从外边回来，碰见起早上茅坑的师傅，那时师傅迷迷糊糊。
他也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扮鬼吓他。
别问后果怎么样，反正他清楚记得，那天是他有生之年，距离太师祖最近的一天。
还罚他一个月茅坑倒立，他一气之下收拾家伙事出家去当和尚，却凭实力被劝退。
老和尚说：“施主身上的味，不适合这里。”
他又灰溜溜回宗门玩茅坑倒立。
“你怎么知道当和尚的标准？”目光打量着他，林璇的语气满是戏谑：“你当过？”
很匪夷所思。
他入神虚宗之前，是个名副其实的和尚？
“人家不要他。”顾云霆扬唇笑了起来，丝毫不给面子的拆穿他：“嫌他身上有味。”
可不是道听途说，他是亲眼目睹。
那时，穆承一声不吭离开宗门，师傅又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管他的死活，找人的任务落在他身上。
他是在一座寺庙找到的他。
当时是这样的。
“老师傅，我看破红尘，想遁入空门。”
他对面一个年龄偏大的和尚，委婉地劝诫：“施主年纪尚小，是因什么事看破红尘？”
“外面的世界太过险恶，我不是被师兄揍，就是被师傅踹，我的身心感受到了摧残。”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
不知是不是闻到什么，老和尚的五官有些扭曲：“施主，老衲就实话给你说了吧。”
“说什么？”
“咱们出家人最忌讳污秽，你身上……这……”老和尚说着说着，脸上露出难为情。
穆承傻乎乎闻了一下袖子，表情不言而喻。
“我……”这一身茅坑味哪里的？
“晚上尽量别一个人摸黑上茅坑，掉下去就捞不着人了。”老和尚告诫一番就走了。
穆承备受打击：“他是不是以为我掉茅坑了？”
“是的。”顾云霆走出来，嘴角疯狂上扬，再补一刀：“他嫌你有味，侮辱他们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