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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河流交汇在一起,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其它地方。
陈暮猜得没错,侯栩的确没有打算硬走水路。
在北方走水路妄图逃避追捕,就跟在海里试图靠游泳去躲避鲨鱼的追击一样愚蠢。
所以侯栩的撤退路线也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手就是安排那一二百余黄巾士兵与他们的家属乘坐船只离开,第二手则是安排自己的家属和少量心腹走陆路南下。
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走水路的那一批人可以吸引朝廷的视线,毕竟他们也没有大型楼船,只找了些渔舟小船,光船只就得二十多艘,浩浩荡荡那么多人,沿途还得经过许多城镇州郡县,想不引起人关注都难。
而等到走水路的那批人吸引了朝廷注意力之后,侯栩就可以带着数十心腹,走陆路避开官道,不走县城,专走乡野小路,这样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完美地躲过朝廷的追捕,可谓一举两得。
完成了交易,侯栩意气风发,他知道张让的人也在找他。可做内应这么多年,侯栩明白,自己能活下来,靠的都是一份小心和一份谨慎。
连与他有过接洽的党人势力都没有抓住他,侯栩并不觉得就凭张让手底下那群酒囊饭袋能把他带回去。
雒水滚滚流淌,数十艘小舟缓缓靠近了鸿池东岸。
这里是他与手下约定的地方。
走水路的这批黄巾都不是傻子,不会白白看着侯栩带着钱离开。
所以侯栩必须有个托词,他借假要去接弟弟家属的名义,会让自己的弟弟带着一部分布帛金银等方便携带的财产与数十心腹在岸边等待。
五匹驽马是用来拉马车用的,五匹战马则是用来给几名心腹做武力用,沿途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等自己的弟弟带着钱财和自己的家人离开之后,他就与这批黄巾带着不宜携带的铜钱继续顺河南下,再找个地方脱身,如此一来,顺利摆脱了累赘,并且完成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
有了一个大部队做掩护,他就不信朝廷还能抓到他。
可惜他遇到了不按套路出牌的陈暮。
陈暮追踪的方式独特,不管你计谋再深,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捏住了你的逃跑路线,就可以以逸待劳,把人找到。
侯栩靠近江边,远处停了数辆马车,隐约能看到十余人影。
“奇怪。”
看到这一幕,侯栩纳闷。
自己过来了,家人怎么还待在马车里?
而且看自己手下那群人的样子,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劲。
大部分的人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有站在前面的几个心腹脸色苍白,神情变幻。
不对!
侯栩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身后的人大喊道:“走!”
船只止住了靠岸的趋势,众人不知所措,但侯栩是司隶黄巾仅次于马元义的大头领,有很高的威望,因此在他下令之后,初期些许骚乱,马上止住,准备调转船头离开。
但在此时,河岸的芦苇荡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侯先生,看看他是谁?”
侯栩转过身去,瞧见芦苇荡里钻出数十人硬,一狐眼的白面儒生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儒生身边,有人扼住了一个少年的喉咙,不远处还有一对母女,同样被人控制住。
这是侯栩的妻子女儿。
侯栩在算计荀和,荀和在算计陈暮,而陈暮,则早早地抓住了侯栩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