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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甜甜地道：“也就毁灭世界的程度吧。”
乔安听了陆尔的话，心里慌得很，将靳余生请去院子里说悄悄话，留下小姑娘一个人坐客厅里。
有些可怜的样子。
不过陆尔很快就找到了乐子。
她爬上沙发欢快地蹦起来，一下比一下弹得高。
一头黑发漾出好看的弧度，就像从背上长出一对翅膀。
靳余生转头过去，她还在沙发上玩呢。
紧抿的薄唇不自觉地有所松动。
眸底的冷冽也柔和了些许。
掺了宠溺。
倚在树干上的乔安顺着看过去，俊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五哥，你说陆尔到底怎么回事？”
靳余生收回目光，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衬衣扣系得整齐，完全掩了刺青。
“嗯？”
“她到底是不是1314呀？”乔安烦躁地挠头，连问：“她到底是不是疯子呀？”
“是不是疯子吗？”靳余生撩起眼皮，语气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主治医生联系上了吗？”
乔安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的航班，早上六点到青宁市，要我去机场接人吗？”
“陆林深不急，我们急什么？”靳余生侧了侧头看向隔壁的陆家。
隐约听得音乐声和欢笑声。
当即沉下脸来，冷声，“呵～好兴致。”
说着，摸上自己的左手腕。
仅仅是这个动作，院子里的气压就低到了极致。
五哥不高兴了。
乔安心里清楚，却猜不透缘由。
“回来的路上，我见着陆林深的车子了，想来也是去疯人院接人，不过晚了我们一步。”
“晚了一步？”靳余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新闻上周就出了，他今天才赶过去？”
“他根本没拿陆尔当女儿，要不然……”乔安连连摇头，“怎么能把女儿扔疯人院？而且下午没接到人也不找，还急忙赶回家里给继女庆祝。”
“庆祝什么？”
“继女摸底考了年级第六。”乔安嗤了一声。
靳余生盯着客厅里的少女。
心疼的同时，涌起了杀意。
“五哥，”乔安试探地问，“你好像很在意陆尔？”
“嗯——？”男人拖长尾音，带着警告。
乔安立马改口，“是着急小雪。”
靳余生沉默了几秒，道：“总要给靳夫人一个交代。”
虽说他跟靳晚雪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况且他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靳夫人这些年待他不薄，理应帮她找回唯一的女儿，靳家六小姐。
“伯母要是听你叫她夫人，一定拿小拳拳捶你胸口。”乔安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呢？”靳余生眸光淡淡地问道。
乔安仍是笑，“你知道我不敢捶你。”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乔安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眼里笼着烟雾，神色有些恍惚，“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小雪了。”
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被人绑架。
靳余生再次看向客厅，嗓音仍是冰冷，却是安慰，“有些人迟早能找到。”
乔安盯着指间的红光，涩涩地扯了扯嘴角，“五哥，小雪已经失踪十年了，我不祈求什么，只想她还能活着。”
话音未落，一声软乎乎的猫叫插了进来。
“瞄～”
靳余生跟乔安不约而同地抬头。
玄猫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一双绿眼睛就那么盯着他们。
无所畏惧，还很傲娇。
“五哥，我怎么觉得它在偷听呢？”
靳余生拧眉，“公的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