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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捏紧拳头,极力压制心头火燎一般的怒意。
他可以容忍自己受尽委屈,但决不允许外人挑衅他心底最在意的东西,相依为命的父亲和早早亡故的母亲,就是他的逆鳞。
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于飞一顿胖揍,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想要为父亲、为自己真正出一口气,绝不是靠着拳头。
两个人生的融合,陈禹已经习惯用更成熟的心理对待眼前的问题。
于飞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老朋友的儿子,无非是怀着一番强烈的报复心理,他显然长久以来对父亲怀恨在心,虚以委蛇的共处那么多年,兴许经典唱片破产一事就有他在从中作梗。
对付这样的真小人,只有将他最自以为是的骄傲彻底踩碎,他才会服气认输。
而这样的人往往喜欢把自己的骄傲当做自以为最强力的武器,自以为他的武器无坚不摧。
陈禹来找于飞之前,曾在网上搜过于飞的资料,此人星探出身,曾挖掘出好些如今小有名气的明星,尤其是那首低价收来的“钻石经典”歌曲,一时成为娱乐圈的传说,他理所当然的从此视“眼光”为法宝,任何新入公司的艺人都必须经过他的审视,为此还得了一个“于一眼”的外号。
于飞也确实有这一手,凡是经他过眼的艺人,发展的都还不错。
陈禹心知肚明,若非双重人生的优势,单凭自己以前的资历,又加之被京都音乐学院开除,别说于飞,换了任何人,恐怕也不会认为他在音乐这条道上还能有所建树。
于飞当场提出考验,他一定对自己的眼光极有信心,认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这一次,他注定要失败收场……
陈禹微微提一口气,有条不紊地调整好吉他的位置,一手握着吉他琴颈,一手按住极富质感的琴弦,只是淡淡凝视于飞,一句话也不说。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他当然不会就此离去,两世为人,面对外人的挑衅,他从来不会选择退步。
他也想试一试,自己的“武器”到底有多强大。
于飞此刻坐在一张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一脸肥肉涂满轻蔑的笑,在他身后,已经聚集了十余个看热闹的员工,似乎有意表达自己的立场,满口说着一些溜须拍马的言论。
尤其是先前那个保安,大嗓门简直像安了扩音器,一举压过满堂喧哗,似乎生怕陈禹听不到。
“经典唱片的人还真是一路货色!屁大的本事没有,脸皮比马桶还厚,死皮赖脸的赖在我们飞鱼,还真以为自己是狗屁音乐天才。对于这样的无名小辈,别说我们老板的火眼金睛了,就是我也用不着一眼,就能看穿他狗皮膏药的本质。”
他戏谑着高声道,顿时迎来大片幸灾乐祸的附和声,无非也在极力贬低对方、追捧自家老板。兴许在他们心里,比起努力工作,拍老板马屁显然更要有价值得多。
陈禹独对飞鱼唱片越聚越多的数十号人,目睹他们浮夸的做派,忍不住嗤之以鼻。
他依旧面无表情,连说一句话的心思都提不起,这个当口,他明白也并不适合多说。
又能说什么呢?
说得再多,也只会让对方以为他还想加入飞鱼唱片,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说。现在他们表现越是浮夸、言辞越是粗鲁,最后都将成为自作自受的一记耳光。
至于他们说的脸皮厚——陈禹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缺点,做了多年的流浪歌手,如果脸皮不厚上一点,又如何能够十年如一日,在街头形形色色的路人的审视下熬过来?
更何况,脸皮厚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做荣辱不惊,想要吃歌手这一碗饭,只有做到荣辱不惊,才能够承受住更大的压力。
陈禹根本没把这群人的围观放在眼里,内心中反而处处萦绕着一种怦然的心动——当另一个空间的经典歌曲响在这个世上,这些音乐内行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完全能够预见得到,包括于飞在内,到时他们一定会后悔不迭!
趁着等候飞鱼唱片艺人总监阳炜民的工夫,陈禹已经在脑海罗列出好几首无论旋律还是歌词、立意等,都不逊色于这个世界“钻石经典”的好歌。
不过由于选择太多,一时间倒不知该选择哪一首。
十年流浪歌手生涯的磨练,陈禹早已养成自己的特色,每次在街头演唱时,他往往不会提前做出选择,而是在临近演唱前,根据自己当时的心境,福至心灵一般临时决定该唱哪一首歌。
为此,他必须尽量去丰富自己的曲库,无论新歌老歌,只要自认为符合“经典歌曲”的定义,他都会反复琢磨排练,直至滚瓜烂熟。
时至如今,他已记不清自己脑海中到底储存了多少首经典歌曲,反正在当时的流浪歌手圈子,他的外号叫做“流浪曲库”,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啊哟?是哪个这么不自量力,竟然还敢挑战我们‘于一眼’的法眼?”
正当陈禹在考虑《我的未来不是梦》和《无所谓》哪一首更合适表达自己的态度,一道尽显浮夸的尖锐话声忽然响在人堆,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瘦高青年推开人群,满脸堆笑地来到于飞身旁,首先便是一阵点头哈腰。
“老板,嘿嘿,这个我来晚了,莫怪莫怪,您上次说的那事我刚刚已经办妥了,刘康那小子我总算打发走了……”
直到于飞满意点头,阳炜民这才直起单薄的腰背,看也不看陈禹一眼,故作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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