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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平阳镇下头的一个村子,来了一群人给当地[贱民]施药救治,若对方那群人只是白身平民且罢,然,他们身边跟有官袍差役。
这让他不得不重视,特派人暗中打听得知,他们竟是知州府下派来的人,不就代表知州得知他治理明县不当。
想着对方人手不多,便让人趁夜色将这群人灭了,好来个死无对症,他再仔细琢磨对策。
这下好了,派去的人没能将对方灭了,回头被灭的不就是他嘛。
黄大人越想越气,拉起地上的人又狠狠的踹了几脚,“天杀的王八羔子,是想要气死本官嘛,还不赶紧到库房把州府送来的药材送往下头的几个乡镇,快啊。”
最后两个字,黄大人几乎是颤着身子嘶吼出声。
这种时候他已顾不上舍不舍得,肉不肉疼的了。
这事切得仔细掩盖,药他即已派发到下头,那些个病死的[残民]如何,知州也拿他没法子。
黄大人气得浑身哆嗦,转身回屋将茶桌上的玉盏瓷器一通乱砸,吓得软榻上的美妾搂紧了锦被瑟瑟发抖。
天亮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思婳一夜没迈出过洪婶子的房门,里头只有花朝随侍。
思婳是头一回独自一人施那拔毒针法,自然达不到她师傅那般精准娴熟,明明微凉的天气,她的背部早已被汗液浸湿。
每落下两针,思婳都得仔细把过洪婶子的脉象变化,如柳絮拂水的脉象,再到如流珠滑滚,对此凶险的脉象对思婳一人而言,无不是最艰难的挑战。
直到脉象终于恢复到如鱼游在波,思婳才微缓神色,可接下来这一针才是最凶险至极,拔出布包里那根最细长的银针,思婳的心情越发的紧张。
将针银浸泡在花朝手里端着的烈酒碗里,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针尖滴落,再将银针举到一旁的烛火上烤干,做最后一步的消毒。
一边的青葱玉指慢慢地寻到洪婶子的主心脉位置,思婳犹豫地闭上眼睛,师傅说过,如果这一针下得不对,病患随时心脉破损血歇而亡。
花朝眼瞧主子面色凝重而又紧张,便是在旁连呼吸声都滞住了般。
再次睁开眼,思婳眼神变得坚定,手指拎紧银针,慢慢地刺穿主心脉位置。
随着银针渐渐没入洪婶子的体内,思婳终于看到洪婶子皮肤下快速滚动的脉络,更加坚定她的施针方位无误,于是再抽出一根银针消过毒之后,半扶起洪婶子的后脖颈,快速朝她后颈脉下针。
“花朝,盆子。”
花朝刚将水盆送到炕边,洪婶子眉头一皱,面容痛苦地吐出好几口乌黑腥臭的浓血。
小丫鬟吓得屏住呼吸,另一只手用湿布巾拭去其嘴角边的残血。
思婳眼见洪婶子不再往外吐乌血,拔出后颈的银针,将其扶稳平躺回炕上。
重新握起洪婶子的手腕,闭目把脉。
良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睁开眼看了看洪婶子的气色。
“好了。”
花朝开心地松了口气,替自家主子了得的医术高兴,赶忙帮着主子将银针都收好放回药箱里。
“小姐,您熬了一夜,昨个在马车上你便没怎么睡的,奴婢这便伺候回屋歇下,可好。”
思婳摇了摇头,“不妨事,晚些的。”
边替洪婶子整理衣襟,边道“对了,今日若是还有感染的病患送来,便安排到重新空置出来的院子。”
“好的,奴婢这便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