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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这种复古的小游戏,颇有返璞归真的味道。
贺兰摧看过自己的身份牌,摩拳擦掌:“我是猎人,你呢?”
“我是狼。”小陶捏着手机,屏幕冷光反射在脸上。
不断有人快步超过他,小陶双手插进口袋,慢吞吞地靠边走,直到脚尖顶上一个冷硬的东西,一道门挡住去路,小陶抬头看去,门上挂着“消防出口”的绿色灯牌,周围无人,小陶推开门,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楼梯间的地板上浮着一层薄灰,小陶一路走,一路留下两排鞋印,他挪进角落里,犹豫半天,还是坐下了,屁股碰到冷硬瓷砖的一刹那,小陶连打了三个喷嚏,等缓过劲来,只顾着泪水涟涟地抽鼻子。
商场音乐穿过消防门,模糊地塞进耳朵,夹带着喊声与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终消失于一声惊喜的“找到你了!”,门外的“猎人”与“狼”闹作一团,小陶躲在门内,拭干眼角的泪花,几缕光线穿过缝隙,洒在眉骨和鼻梁上,光怪陆离地闪烁。
小陶把自己团成一个圆球,挤压得圆球里没有一点空隙才作罢。
很久以前,小陶不懂事,因为叫了陶然的客人一声“爸爸”,而被那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陶然既心疼又生气,索性每次接客时让小陶躲在衣柜里,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是这样,小陶偶尔还是会被客人揪出来,揪出来便是一顿毒打,打完也不能回衣柜,他只能坐在小板凳上,看客人玩弄母亲圆白的ru/房。
陶然痛苦地尖叫,床单上流着红白交错的,肉贴肉发出砰砰闷响,空气漂浮着咸味。
小陶一只手掐在手背上,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想把那些不堪的画面赶出脑海。
再度睁眼,面前端端正正摆着一张人脸,小陶“啊”地叫出声,指甲在皮肉上拉出三道血痕。
“是你?”贺兰摧喜出望外。
小陶瞪着他,脸色惨白,手背争先恐后钻出鲜红的血珠,贺兰摧觉察到异样,拉起小陶的手,俯和他平视:“怎么了?你抽到身份卡以后就没说话...不想玩吗?那回家好不好?我在家冻了一箱雪糕,我们开着空调吃,走吧...”
贺兰摧拉起小陶,拽了两下没拽动,回身看去,那个小孩木木地杵在原地,一碰上贺兰摧的目光就偏开头,还把流血的手紧紧藏到背后去。
“我没有不想玩。”小陶嗫嚅,“但我不想当‘狼’。”
“为什么?”贺兰摧问。
小陶垂下目光一个劲摇头:“我讨厌躲在很小的地方。”
看看流血的手,再看看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莫名觉得熟悉,心头涌出一股热流来,泡得整颗心脏酸酸热热的,贺兰摧顾不上深究,想了个办法,将自己的身份牌塞给小陶,又把小陶的身份牌接过来。
“你去当猎人,我来当狼。”贺兰摧说着把小陶往消防门外推,“哥争争气,替你把奖品赢回来。”
小陶刚才看暖气时无意抱怨了一句,冬天他只能和熊猫挤在一起取暖,熊猫体味感人,洗澡也洗不掉,贺兰摧想,最后一匹被找到的狼有额外加分,相当于奖品稳了。
他想送给小陶一个暖冬,就当是他们相识第一年的见面礼。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贺兰摧把小陶推出门,撑着门缝比了个嘘声:“别告诉其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