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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羊不产奶也拉上来让我评理,我正愁怎么办那羊竟然就自己跑上来嚼我的衣角!!!还有那个城北的屠户……”
嵇汀喋喋不休的例数自己今日见过的奇葩案子,牧青远已经悄悄站了起来,看嵇汀扭头又瞪他赶忙说:“殿下我有错,我赔罪。”
“怎么赔?”
牧青远十足的诚意:“赔你一条世上最好看的裙子。”
那染坊的老板拿了知县的钱,就算是为公家办事,原本要多花几日才能染好的布匹到了第三日就送来了。上次季洺秋找来的老裁缝又被请了来,按照嵇汀的身形快快赶制了一套裙子。
牧青远一放衙就赶忙回家把裁缝做好放在他家的衣服拿到了嵇汀住着的客栈。做好的衣服是一套,一件烟色袖口绣有卷草纹的窄袖衫,一条栀子染就淡石黄色薄罗沙披帛,和红蓝染成的妒杀石榴花的大红色绸缎长裙。
牧青远把衣服给姜帆让他上楼交给嵇汀,自己和季洺秋坐在客栈一楼供房客吃饭的地方,找了个隔间喝着茶等公主试衣服,
嵇汀自从和季洺秋一同出来征兵,为图方便穿的都是窄袖戎装,再加上日日在外面见的人除了跟着自己的护卫就是牧青远和季洺秋这两个,她平日图省事只带个遮阳的宽沿草帽,脸上少施粉黛。但世上哪有不爱美的姑娘,嵇汀看了一眼红如王都的芍药一般的裙子心情很好,穿好衣服轻声哼着歌坐在铜镜前盘发梳妆。
季洺秋在楼下边喝茶边和牧青远说些自己和嵇淮嵇汀两兄妹初识时的趣事:“汀子还没和潜骊去苍州时,在芍阳有个别名叫小花神,这称号还是陛下给她起的……”
嵇汀确实是生在芍药的花期,美得也确实如芍药一般热烈,琪王嵇惠最宠爱这个小女儿,一次芍药花期带女儿去芍华苑赏花时看到她耳边别了一支芍药,一时兴起唤了她一声小花神,这称号后来就被那日芍华苑里别的听到的人传开了,之后王孙公子们常会去芍华苑一游,就是想一窥这位小花神烟汀公主的真容。
牧青远还是第一次听季洺秋夸别人长得好看,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忍不住干巴巴的问:“……你们两个从小就青梅竹马,殿下又长得好看,你就没对她动过心?”
季洺秋没听出哪不对,摇摇头:“这还真没有。”
季洺春进京封平川侯世子时,侯爷一并带上了才八岁的季洺秋,也就是在季洺秋八岁时,在芍华苑认识了比他还小一岁半的嵇淮和嵇汀。
嵇淮和季洺秋的初遇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嵇汀没穿裙子,穿的是和哥哥一模一样的男装,并肩站在一起像两个小皇子。
“那时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让我猜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季洺秋现在想起来还是想笑,“潜骊小时候没长开,确实女相的很,猜错了又哪能怪我。”
牧青远低头喝着茶,听季洺秋说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往,心里说不清为什么酸酸的。
季洺秋终于发现牧青远的不对来:“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
牧青远敷衍道:“有点,衙门里事太多。”他话音刚落,下巴就被勾起来,接着就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好点了么?”亲他的人笑着问,大有说不好就再亲一口的意思。
平日里牧青远肯定会推开季洺秋说别闹了,现在不知怎么的,竟然摇了摇头,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没好。”
季洺秋一下被勾的心中痒痒的,嘴唇凑过去,舌尖顺着牧青远微张的嘴唇往里探,牧青远喝茶时喜欢嚼泡开了的茶叶,嘴里有些淡淡的苦,唇齿纠缠间这苦渐渐被季洺秋的气息所替代,就连心里剩的那点涩也一并被抹去了。
这个吻比刚刚那个动情许多,季洺秋声音也哑了下来,停了吻又问他:“现在呢,好点了么?”
牧青远没说话,闭着的眼睛睫毛颤抖着,像蝴蝶落在花枝上翅膀多情的煽动,季洺秋觉得牧青远现在是打定了主意撩拨自己,他也确实被撩拨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楼上开间房,如果嵇汀不是现在下楼来的话。
嵇汀一头乌发梳了个扇形高髻,髻前别着一枚镶花银梳,眉心一朵梅花形状的花钿,摇曳着走下楼,在季洺秋和牧青远转了一圈问:“裙子好看么?”
季洺秋好事做到一半,现在蓦的一下被打断了,心中那点心猿意马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看也不看就敷衍道:“好看的很。”
牧青远还是第一次见嵇汀穿裙子,很是被惊艳了一下:“殿下真不愧有小花神之称,真是动静百般宜。”
嵇汀这个样子,连说话声也慢了下来,一幅温温柔柔的假象:“好久没好好打扮了,我这幅样子还喜欢么?”
牧青远非常捧场,连连点头:“喜欢的很,不过不是那种喜欢,”他怕嵇汀误会,用手比划了一下解释,“我喜欢那种胸特别大的。”
这下没等嵇汀骂他,季洺秋就先忍不住笑着骂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牧青远确实是喜欢看胸大的姑娘,之前和季洺秋说的关于通房丫头翠喜的事也都是真的,他觉得自己要这么解释起来更乱,站起来转移话题:“去吃饭吧,我可饿坏了。”
嵇汀住的客栈离西乡楼不是很远,三个人没有骑马慢慢的走。嵇汀的绸缎长裙挂不住月光,裙子随着她的步子流光波动,像上面流淌着一条月华为水的溪。
路上的行人在绸琼这种小地方,少见这样雍容美貌的姑娘,一个个侧目小声议论着。
牧青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问嵇汀:“殿下,这裙子颜色你可喜欢?”
嵇汀心情很好:“喜欢,这红正的很,颜色也沉的很,比茜草染出来的红要浓艳不少,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是用什么草木染的,想来拿来做胭脂应该也很好。”
这裙子用的就是山上的野生红蓝,牧青远问道:“殿下,这裙子如果放在芍阳,可有王孙家的小姐愿意买?”
嵇汀点头:“若都是这个成色,定是有人愿意买的。”
“殿下可有什么相熟的贵族家的小姐,我可再染一些上好的布料差人送去。”牧青远问,他不和嵇汀旁敲侧击,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意图,“绸琼这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产粮,染料的生意若能起来,对此地民生也是一大功劳了。”
古有寿阳公主带起来的至今都仍然兴盛的梅花花钿,百姓上行下效的习性百年未变,牧青远心想要是通过嵇汀让绸琼染出来的布匹先在芍阳的权贵中时兴起来,接下来的事就方便很多。
嵇汀想了想:“我反正也还是要在明月郡征兵的,下一个去的是卫昌,你若染好了布,差人送去卫昌,我收到后以我的名义送给几位王姐,试上一试未尝不可。”她实在是喜欢这个颜色,又加了一句,“还有这草木做的胭脂口脂你也要上些心,一旦找到脂粉铺子做出来了,第一个送到我手里。”
牧青远原本也只打染料的主意,现在又被提醒了还有胭脂口脂这一条出路,满心的欢喜,对嵇汀连连道谢。
到了西乡楼,嵇汀连吃饭时的样子都比平时斯文不少,牧青远吃得快,放下筷子忽的意识到什么,看着嵇汀愣了神,季洺秋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汀子就这么好看?”
牧青远回过神来:“不是,想到和殿下相遇的地方若不是绸琼,是芍阳,是北陆王的王府,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绝不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同坐一桌吃饭的,不禁有些愣神罢了。”
嵇汀用桌上方巾擦了擦嘴角:“之前能和我一桌吃饭的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现在又多了你一个,这世上让人摸不透的缘分莫过于此了。”
牧青远笑了笑:“只可惜你们二人再过一日就要离去了。”
他话音一落,三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嵇汀开口道:“那还真是有些让人舍不得……”
季洺秋一看这两个人都垮了脸,开口道:“有别离才有重逢,又不是明日就走,哭丧着脸多扫兴。”
牧青远勉强笑笑:“也是。”
都填饱了肚子,三人先送嵇汀回了客栈,之后季牧二人并肩往家走。
季洺秋正走着,手心一热,是牧青远牵了他的手。
季洺秋没有说话,只牵着人,踩着月光,慢慢地走。
到家洗漱过后,牧青远爬上床,趴在季洺秋的胸口上,主动去吻他的唇:“我心情不好……”
这五个字无异于主动的求欢,季洺秋抱着人,看他闭着的眼睛睫毛又在轻轻的颤,从傍晚在隔间里就压抑住的终于爆发出来,一边吮吻着怀里人一边将他压在下面手顺着腰往下滑。
牧青远主动的将自己的腿缠上季洺秋的腰,将自己所有欢愉的喘息声都隐藏在和他几乎没有间断的吻中。
这次情事罢了牧青远难得没有一歪脑袋就睡过去,他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往季洺秋怀里挤。
季洺秋轻轻拍了拍牧青远的背:“乖,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身子,这么睡着不好。”
牧青远紧紧抱着人不愿意松手,季洺秋听怀里人叹息一样的说:“一个人久了倒也好,现在猛一下尝过了有人陪的日子,再突然分开,倒让我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