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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喝干,还向苏诺勤亮了一下杯底。苏诺勤见他没再出什么妖蛾子,事情总算回到应有的轨道上,心中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悬了半天的心算是放了回去。他急忙陪了一杯酒,将杯中酒一口闷干,也亮了一下杯底。
苏诺勤的妻子忙为俩人重新斟满酒,并以女主人的身份向阿伏干献歌祝酒,阿伏干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小腹部传来一阵火热。他倒也没有表现得太急色,酒宴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嘛,他同样将酒一饮而尽。
阿伏干爽快地连饮两杯,让帐内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有些活跃起来,长老们开始依次向尊贵的俟利法大人敬酒。阿伏干来者不拒,连连干杯,一会儿功夫一连灌了七八杯酒下肚。阿伏干虽说号称海量,也不禁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沉。
这时轮到李辰最后一个出来敬酒了,李辰高举酒杯走到阿伏干面前,先唱了一首吐谷浑的敬酒歌,然后弯腰行礼道,“尊贵的俟利发大人,小人李辰向您敬酒,希望您福泰康宁,官运亨通。”李辰本能地感觉到了阿伏干对他的敌意,所以他放低了姿态,希望能混过这一关。
阿伏干好容易逮住机会羞辱李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在李辰唱祝酒歌的时候,他面沉似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待李辰唱完祝酒歌向他行礼敬酒时,他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一个卑贱的汉儿,有什么资格向我敬酒?”说罢,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案上一顿。
李辰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皮直发烫,胸中好象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帐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阿伏干的这种行为是对李辰极大的羞辱,这种羞辱在草原上,是只能通过厮杀,一定要用鲜血才能洗刷的。苏诺勤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混蛋!又在搞什么?苏诺勤觉得脑门都要炸开了,这一刻他甚至来不及生气,只是眼珠飞快地转动着,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如何挽回这个场面,他不能看着李辰和阿伏干起冲突,那样的话明摆着李辰会吃大亏。和柔然的俟利发大人冲突,想想可能发生的后果,苏诺勤简直不寒而栗。
最后还是苏诺勤的妻子最先反应过来,这个美貌且聪明的女人一直在心中对李辰充满好感。她看到情形不对,见到将要起冲突,生怕李辰吃亏,连忙急步上前将李辰挡在身后。她一面将手伸到背后,不露痕迹地向李辰连连打手势,让李辰快回到座位上去。一面不动声色地将阿伏干面前的银杯斟满,然后对阿伏干抛了个媚眼,柔声说道,“俟利发大人真是英雄海量啊,请一定要多饮几杯呦!”好色的阿伏干见得眼前美人这番举态,身子都酥了半边,捧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口中只是连连称好,一双眼睛色咪咪盯着美人高耸的双峰不住傻笑。
李辰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座位上的,他只觉得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好像把他全身都要烧化了,他抓起面前的酒杯,向自己的口中倒去,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酒不断地从杯中洒出来,将他胸前的衣襟都弄湿了。
看到一场一触即发的冲突得到了缓解,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苏诺勤忙叫人将烤好的全羊抬了进来,献到阿伏干的案上,请阿伏干先下第一刀。阿伏干也不谦让,拔刀就切下了最肥美的一块羊肉,放到嘴里大嚼了起来。他刚才抓住机会狠狠地羞辱了李辰,见李辰始终也不敢有什么反映,心中很是得意,“不过是个懦弱的汉儿罢了,没什么了不起。”他一时心情大好,甚至叫守在门口的卫士也去喝酒吃肉。
李辰切下一块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原本鲜美无比的烤羊肉在他嘴里味同嚼腊。他还没有从刚刚的经历中恢复过来,他在感到无比愤怒的同时,他也发自内心地感到深深的羞愧,那个混蛋柔然俟利发当众羞辱了自己,而自己却只能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如果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应该奋起抗争,用鲜血来洗刷自己所遭受到的羞辱,哪怕是用自己的鲜血。可是自己最终什么也没做,而是象一个懦夫一样,退了回来。虽然李辰可以找到柔然很强大,和他正面硬抗没有意义,不如保全有用之身,来日方长等等诸多理由,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那一刻的怯懦。现在李辰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悔意,我不应该就这样回来的。可问题是自己已经象个懦夫一样溜了回来,又能怎么办呢?生活毕竟不可能象拍电影一样可以重来一遍,自己一辈子都将无法洗刷这个耻辱。李辰象被抽去了魂魄般呆坐在那里,他仿佛能够感觉得到人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目光象一把把小刀子一样在他的心头扎来扎去,使他内心不断地滴血。
在座的人都很同情李辰的遭遇,可是慑于柔然俟利发大人的威势,谁也不敢说什么,还是苏诺勤的妻子趁倒酒的机会,悄悄安慰了他几句,让他觉得略微好受一些。
苏诺勤实在是怕了阿伏干,他深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再生事端,只好不停地向他敬酒。为柔然大可汗千秋万岁,威震四方贺。为俟利发大人前程万里,泽被子孙贺。为吐谷浑可汗贺。为部落兴旺贺。。。。。。,只要能想到的理由,全被他用了一遍。
阿伏干不觉又喝了许多酒,已经有五分醉意了。
这时,门口好像是飘进了一道彩色的云彩,一位美丽的如同画中的仙子般的少女走进了大帐。阿伏干顿时眼前一亮,只觉得心中如同生了一把火一般按捺不住,他不禁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