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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可是状态不佳?解大家都上来了,你这诗作还没有出来,这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要过去了,振国要抓紧啊。”
“感谢朱兄好意,小弟近来公务繁忙,倒是少读了些诗书,此刻倒是有一首拙作,只是水平一般,便不献丑了。”祝振国心中在笑,却还是谦虚回答。
果然有人得了朱景元的示意,便开口道:“大江第一才子祝振国,只怕是徒有虚名罢了,今日诗会,犹犹豫豫,兴许是被那谣言说中了吧。”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立马有几人附和。
“只怕真是被人说中了,背后有人操刀啊。。。”
“嗯嗯,这种事情大华上下倒是不少见,师父为弟子造势的比比皆是,倒是没有想到欧阳大人一生清正严明,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怪欧阳大人,实在是弟子不努力,拖累了名声。。可惜可叹可悲。。。”
欧阳文峰听见有人点名道姓说自己父亲,哪里还能忍得住,站起身来开口呵斥:“藏头露尾的小人,背后议论长辈长短,岂是君子所为,圣贤诗书便是这么教育小人的?何人自觉有才,我欧阳文峰奉陪就是。可敢站出来与我一较高下。”
欧阳文峰对自己也是极为自信的,只是大多在祝振国旁边,自身光芒也就被祝振国掩盖住了,此时有人点名道姓说自己父亲,哪里还会不说话。
头前说话之人见欧阳文峰气势逼人,却是不敢多言,只道:“欧阳大人一世刚正,我等都是佩服,只是为欧阳大人不值,收了一个沽名钓誉的弟子,岂不可悲。”
祝振国听了这些话语,依旧在忍,这些出来说话的大多不过跳梁小丑,祝振国真正要等的就是那首辅大人之子朱景元。
燕王见这事态,开口回旋道:“诗会本是以文会友,诸位可不要伤了和气才是,诗词只是载体,交友才是正途,且让解大家表演。”
欧阳文峰见燕王说话,眼神恨恨扫视众人,慢慢回身坐了下来,心中怒不可遏,在这燕王面前,也是发作不了。
解冰语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是为祝振国着急,这种诗会,一般也没有解冰语说话的份,此时上台,解冰语拨弄琴弦,天籁之中唱出一首《水调歌头》,真是祝振国在摘星楼承平皇帝面前作出来的那首,这《水调歌头》还未流传多少,只有皇帝与解冰语自己知道,这解冰语一直把这首词当作祝振国给自己的表白词,也就没有拿出来唱过。
此时来唱,也是想帮祝振国一把,等到唱完,有人问起,解冰语便说出这首词作是祝振国做的,也是能帮祝振国解围的。
解冰语慢慢唱着词曲,这朱景元却是想着怎么让祝振国把他说的那首拙作给念出来,心思急转,突然打定主意,想着,既然要撕破脸,哪里还管这些,只等解冰语唱完自己便要开口。
若是按照一般诗会流程,这解冰语唱了一首众人没有听过的佳作,必然是有人发问出处,解冰语顺势而答。
今日却是不同,这解冰语一曲唱完,朱景元不等众人发问什么的,直接就出言道:“大江祝振国,不过尔尔,见面不如闻名,有一首诗作,却是没胆量说出来,算我朱景元看错人了。”
燕王听言也把目光投向祝振国,只见祝振国笑了笑,便道:“既如此,小弟便献丑一番。”
祝振国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朱景元已经说出了这话,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傻子,这朱景元之前就暗示身边之人出言不逊,此时自己也跳了出来。这一番事情,众人也是看在心中,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原委。此时祝振国只要回击打脸,今日这诗会发生的故事传出去也能让人回味无穷。
朱景元的名声只怕也就要臭不可闻了,以势逼人,欺负寒门学子,逼迫祝振国非要作诗来证明自己,这等名声,只要是真正读圣贤书的人,比如乐文国,听了也会觉得这朱景元臭不可闻。
朱景元也是大喜,见这祝振国终于要献丑了,一番批评侮辱的说辞已经在心中酝酿,只等祝振国诗词一出,找上三五个纰漏,必然置祝振国于死地。
祝振国身带长刀,慢慢走入场中,开口对着台上的解冰语道:“解大家,还烦请大家为学生奏上一曲《十面埋伏》”
解冰语哪里还会不愿,看着场下心上人,双手已经放在的琵琶之上,只等祝振国示意一下。
“好,振国出手,必然惊人,本王已经等不及了。”燕王也是开口叫好,这句等不及了,显然也是真说出了燕王的心声,今日邀请祝振国来这诗会,当然也是想见识一下祝振国的文才。
“多谢殿下,今日学生便舞刀作诗与殿下助兴。”祝振国长刀已经出鞘,便是要一边舞刀,一边作诗的意思。
全场众人眼神紧盯祝振国,舞刀作诗,这是几百年前古人做的事情,这大华五百年,还没有这样的人,除了一个开国大将宁立恒,再也没有人有这文武双全的技艺了。
便是欧阳文峰、刘绪辽、乐文国也是激动得起身鼓掌叫好。祝振国还未开始,这气氛已经就足够了。
燕王听祝振国还要舞刀,更是知道祝振国武艺不凡,忙吩咐道:“赐酒。”
几个下人搬上张桌子上前,倒上一碗好酒。
祝振国也不多言,手持出鞘长刀,上前把桌上一碗好酒一饮而尽,酒碗随手往旁边一扔。
只见祝振国长刀已出,人已经翻转在了空中,寒光逼人,迅雷无比。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正是这李白大名鼎鼎的《侠客行》
从空中下来站定的祝振国双脚用力,人已经往前跃出两丈,长刀横扫而出,只留残影,还有那破空之声呼啸而过。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祝振国声音越来越大,中气十足,整场没有一个角落不在回荡着祝振国的诗声。
止住身形,祝振国往后一个空翻而去,长刀在空中划出一个浑圆,逼人寒光照亮整个诗会众人的眼睛。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祝振国身形越来越快,满场尽是刀光人影。
在场众人各个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目瞪口呆盯着场中的祝振国,便是连眼光都跟不上祝振国的动作,耳朵里尽是祝振国豪气冲天的诗声。
“闲过信陵饮⑹,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⑺。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⑼。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⑽。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众人直感觉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都跟不上祝振国的节奏了,在这《十面埋伏》的琵琶曲中,人刀合一满场飞舞,那破空之声与急促的乐音遥相呼应,直击人心,似乎那飞舞的祝振国就是自己,似乎自己也能持刀杀敌,豪气冲天。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突然祝振国声音大作,这两句便是最大的高潮。
两句一完,只听祝振国一身大喝:“啊!!!!!!!”
再看祝振国身形,从后面直奔几丈上前,已经跃起一丈多高,面前正是之前为祝振国倒酒的木桌。
长刀已经被祝振国挥舞到了极致,便是人眼已经看不清轨迹了,只能感觉到长刀迅猛下劈,穿过了木桌,随之一个翻转,长刀又在桌子下面横劈过去,直接穿越了四条粗大的桌腿。
只在瞬间,祝振国收刀站立,平静如同从来没有动过,慢慢收刀入鞘,此时解冰语的《十面埋伏》已经尾声,祝振国轻轻念出最后一句:“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⑾。”
脸不红,心不跳,呼吸均匀的祝振国慢慢走向自己之前的座位,便坐了下来。
那被祝振国练斩两刀的桌子,依旧保持着桌子的模样站立着,完全看不出有一丝变化。
满场众人皆是呆懵,一时间没有一人说话,便是这朱景元也没有了思绪。燕王也是静静看着,似乎还在回味这诗,或者是在回味祝振国这惊为天人的刀锋。
刘绪辽本就是武艺高手,又不怎么通诗词,却是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已经坐在座位上的祝振国开口道:“解元公,你。。。。这。。。。诗。这诗比我那首有气势。”
燕王也回过神来,开口大叫一声:“好!!!!!!!!”
却是这燕王真的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只能大声叫好。
只听燕王一声好,那木桌卡啦而响,炸成几块,切口比那锯子锯开的还要平整,众人又惊在当场。
便是燕王也站起身来,往前急走几步,去看这本来还好好放在那里的桌子,突然炸裂开来木桌。
再看一曲而完的解冰语,已经满身大汗淋漓,为了配合祝振国的动作,解冰语更是精神极度紧张,只为跟上祝振国的动作,乐音就是要配合动作才能出这等效果。只是这解冰语本是一个弱女子,一曲奏完,心神已经疲惫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