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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前几个小时的监控结果拷贝了一份带走了,临走前让李维斯睡觉警醒点,最好每隔一个小时起来看一下宗铭。
李维斯答应了,怕自己醒不过来,专门定了手机闹铃。
一点钟起来,宗铭沉沉睡着,没有异常。两点钟起来,宗铭翻了个身,出了一点儿薄汗。李维斯用干燥的毛巾给他擦了擦后脑勺,之后去卫生间放水。
放了一半,无意间一抬头,吓得差点尿手上——宗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像个影卫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他尿尿。
可怕的是,手里还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
李维斯尿意全无,整个人都凌乱了——密码不是换过了么?他是怎么拿到枪的?而且还升级了,从手|枪换成了微冲!!!
“你干什么!?”李维斯提好裤子,脑袋上弹出无数冒着黑烟的弹簧,忍无可忍地问,“谁让你深更半夜拿枪对着我?!”
宗铭紧张地左顾右盼,小声说:“不要惊动坏人。我说了要开灯,你为什么不开?”
“我怕开灯惊醒你啊!”李维斯郁卒地说,“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啊?这是石湖农场不是塔利班腹地!”
宗铭高深莫测地摇头:“上厕所是很危险的……”
李维斯心力交瘁,无力和一个神经病争辩上厕所的危险性,从他手里把微冲抢下来,拖着他出了卫生间,指着武器库问:“你怎么打开的?我不是重置了密码么?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门?”
“native。”宗铭同情摸头,“你外婆的生日嘛,我试了三次就试出来了,你这点儿脑子,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还得意上了!”李维斯恨不得掐他,吼道,“要我用万能胶把门整个儿粘起来吗?”
宗铭被他一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醒了,一脸“卧槽”地看着他手里的枪,第一时间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设的密码,居然被我猜出来了?这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李维斯张口结舌,半天哀叹一声,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你去睡吧,我来想办法。”
宗铭迅速跑回床上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连后脑勺都写着“无辜”二字,仿佛刚才开启武器库拿枪偷窥李维斯尿尿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李维斯抱着微冲放回武器库,无奈在ubra上呼叫了桑菡。
桑菡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居然还没睡觉,正在背《考研冲刺政治综合》,打着哈欠问李维斯:“深更半夜的,哥哥你干什么啊?”
“江湖救急!”李维斯揉了揉脸,说,“帮我编个宗铭猜不出的密码,快!”
“你要藏私房钱吗?”桑菡喝了一口咖啡,摇头咂嘴,“同性家庭果然不太稳固……”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李维斯难得暴躁地斥道,“宗铭发神经呢,老是乱打开武器库,快帮我想啊,石湖农场五口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了!”
桑菡做了个“等等”的手势,在纸上划拉了一会儿,发过来一串字符:“用这个,六小时内他算不出来,等天亮了你找于果,他能给你一个宗铭十天都算不出的密码。”
忘了家里有数学大师了,李维斯如获至宝,立刻给武器库改了桑菡提供的密码,回头一看,桑菡已经把对话记录全清了,这样宗铭看他手机也看不出线索。
完美!
李维斯踏踏实实躺到沙发上,结果忘了重设闹钟,一口气睡到了上午七点。
一睁眼,便看见宗铭放大的帅脸,这家伙仿佛后半夜没怎么睡觉,眼球周围浮着一些红血丝,脸色也颇有几分疲惫。
“你又干什么?”李维斯抬起身,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正像观察什么稀有文物一样观察着自己的脸。自己的手机就在他手上,屏锁不知道怎么的已经被解开了,显示的是ubra对话界面。
还好桑菡昨晚就把记录清了……李维斯抚胸长出一口气,冷笑道:“别折腾了,你猜不到新密码的,这是群众智慧的结晶!”
宗铭冷眼看了他半分钟,忽然站起身来,推开书架输入一串密码。“滴”的一声,门开了——他居然把桑菡改的密码也算了出来!
李维斯看了一眼表,才四个半小时而已。
“财富可以收藏在宝箱里,武器必须时刻握在手中。”宗铭高深莫测地说,“世界是很危险的,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李维斯扶额,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保护自己如此执着。因为自己长得太弱鸡了吗?不至于啊,好歹也人高马大一膀子力气来着,这家里最弱鸡的不应该是于果和于天河吗?
这是什么该死的雏鸟情结啊……
七点半于天河上来看宗铭,李维斯诚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于哥,我睡太沉了,两点之后就一直没醒来,忘记每小时观察他了。”
于天河了然:“他是不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李维斯把昨晚宗铭端着微冲监视自己上厕所的事情讲了,于天河喷笑出声,说:“你做得对,得把武器库锁好,吃完早饭我就让于果给你编个超级难算的密码。”
李维斯挠了挠头发,问他:“宗铭会一直这么下去吗?干扰素起作用没有?”
于天河的脸色冷了下来,摇头:“效果不明显,我今天要给他加大药量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的作妖行为可能要升级。”
李维斯想一想就觉得蛋疼,但为了宗铭的健康还是坚强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决心:“没事的于哥,只要锁好武器库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赤手空拳他应该闹不出什么大新闻来。”
于天河觉得未必,但……都走到这一步了,必须不能放弃治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