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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睡着的,然而眼前容昭的样子左右重叠,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最终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容昭忽然变成了一个女子,穿一身娇艳的粉紫裙装,妩媚妖娆的朝着自己笑,而他自己像是被蛊惑一样朝着她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抱着她,与她缠绵……
“啊……”赵沐猛地一下推被坐起来,大口的喘息。
“王爷?”梅若听见动静忙起身上前来,看赵沐一脑门子的汗,忙拿了枕边的手巾给他擦着,“做噩梦了?”
噩梦?赵沐苦笑,如果这也算是噩梦,他倒是想永远沉浸在这样的噩梦里永不醒来。
“没事。”赵沐抬手从梅若的手里接过手巾自己擦汗,又轻声说道:“我口渴了,麻烦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好。”梅若又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容昭,提着裙角转身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来给赵沐喝下去。
“王爷觉得怎么样?”梅若低声问。
“还好,身上似乎有了点力气,你扶我一下,看我能不能下床。”赵沐小声说道。
“行啦!别折腾了!”容昭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把身上的被子一掀起身下床,看着赵沐苍白的脸色,嘲讽道:“刚好一点就瞎折腾,你是嫌我们还不够累么?”
赵沐歉然的笑了笑,说道:“我有些内急,可梅若姑娘是你的人,总不好……要不,有劳容公子帮我一下?”
“帮……”容昭刚醒,脑袋有些空,要认真想一下才明白赵沐的意思,于是心里被一百只草泥马践踏过之后,悠然一叹,“记得在西凉城郊庆功宴的时候,王爷就曾经邀请过在下一起去方便?过了这么久,人都死里逃生一回了,王爷这癖好还没改呢?”
梅若听了容昭这话心里一阵紧张,心想这若是王爷较真起来可怎么好,于是忙说道:“公子,刚紫姬姐姐说东厢房的什么要快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容昭看着赵沐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王爷,奴婢叫个小厮进来服侍您?”梅若提议道。
“算了,我这会儿又不想去了。”赵沐说着,自顾躺回床上。
梅若自然不好多问,忙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转身拿着空了的茶盏也默默地出去了。
容昭回到东厢房,紫姬正站在那里盯着沙漏等时间,她旁边的复杂的凝练器具在酒精灯的作用下缓慢的运转,另一个终端的竹管里有茶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流出来滴进一只白瓷罐子里。
“怎么样?”容昭低声问。
“公子醒了?”紫姬一边起身,一边抬手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怎么了,哭了?”容昭纳闷的问,“谁惹你了,爷去收拾他。”
“没有,是刚刚有一滴药水不小心弄进了眼睛里去了。已经用水洗过了,没事。”紫姬掩饰道。
容昭岂能相信这样的借口,然而紫姬不想说他也不强求,只道:“关于周岳亭和赵默以及兰桂楼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答应你等睿王的毒解了之后会亲自去查。你已经等十来年了,也不差这几天。有些事速则不达,打草容易惊蛇,若是这条线再断了,我们恐怕又要费很大的精神了。”
“我都听公子的。”紫姬低头说道。
容昭看着紫姬低落的神情,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不过,你可以派你手下那些没露过面的人去悄悄地盯着兰桂楼,先把周岳亭和赵默这两个人的动向摸清楚了,咱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动作。”
“真的?”紫姬抬头看着容昭。
“只能暗中盯着他们的动向,切记不能打草惊蛇。”容昭再三叮嘱。
“公子放心,我会安排好的。”紫姬忙下保证。
容昭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外边忽然传来牧羊犬的狂吠声,把紫姬给吓了一跳,因问:“怎么回事儿,血点儿怎么这么生气?”
“出去看看。”容昭说着,转身出门。
门外院子里,兰蕴和一品红两个人挡住萧云欣主仆二人的去路双手抱着臂膀不说话,任凭血点儿朝着萧云欣主仆耀武扬威的叫唤着,而萧云欣则躲在丫鬟身后不死心的朝着血点喝骂。
“血点儿,回来!”容昭喊了一声,在廊檐下站住脚步。
牧羊犬回头看了一眼主人,立刻收了那副呲牙咧嘴的嚣张转身跑到容昭跟前摇尾巴求抚摸去了。
萧云欣愤愤然看着那只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死狗转身跑去容昭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一口鲜血闷在喉间,憋得满脸通红。
“萧姑娘,王爷的身体虚弱不宜见客,你还是请回吧。”兰蕴淡淡的说道。
萧云欣从丫鬟身后站出来,冷冷的看着兰蕴问:“你是什么人?知道这听雪斋是什么地方么?知趣的赶紧让开!”
“我是靖西候府容世子身边的丫鬟,这里是礼部尚书萧大人府上的后花园听雪斋。可那又怎么样?萧姑娘是丰萧大人之命来探视睿王爷的吗?即便是,也要拿萧大人的手令来给我们世子爷看过才能进去。”兰蕴淡淡的笑着挡在萧云欣面前不肯让开。
“容昭!”萧云欣朝着容昭喊了一声,质问道,“这就是你们容家的规矩吗?一个奴才在别人府上做客,不但反客为主还敢忤逆犯上?!”
容昭冷笑一声缓步走过来,先不理会萧云欣只抬手摸了摸兰蕴的脸颊,宠溺一笑,说道:“干得好,下次谁敢乱闯听雪斋,直接让血点咬断她的腿。”
“你……”萧云欣一听这话立刻火了,指着容昭的鼻子骂道:“容昭你不要太过分了!”
“汪汪!”牧羊犬上前挡在容昭身前,朝着萧云欣露出森白的尖牙。
“啊!”萧云欣吓得尖叫着往丫鬟的身后躲。
容昭伸手抚了抚血点儿的脑门,无奈的看着萧云欣,说道:“萧姑娘,我如果是你,就好好地在自己的闺房里反思个十天半月的。睿王差点因为你的一碗莲子羹去找阎王爷聊天去,难道你一点都不愧疚吗?”
“是奶娘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闭嘴吧你!”容昭不耐烦的打断了萧云欣的话,“如果不是你一心求表现,一天往这听雪斋里跑八回,你那奶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你对睿王的心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人家想要害睿王,可不就得从你身上着手?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将来就算是做了睿王妃也只能给睿王拉后腿,早晚有一天会害死他!”容昭鄙夷的斜了萧云欣一个白眼。
“我不会!”萧云欣气急败坏的辩驳。
容昭冷笑道:“你不是不会,是你不想。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做的。就像这次睿王中毒。”
“我……”
“好了!我没那个闲工夫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没用的,我很累,也很忙,现在我要去给睿王配药了,麻烦你在我离开萧府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行吗?”容昭说完这话转身往回走,并吩咐身边的牧羊犬:“血点儿,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以后谁敢靠近院门一步,你就开荤。”
“容昭……”萧云欣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那只死狗已经呲着牙朝自己看过来,于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旁边的大丫鬟也早就吓坏了,遂趁机拉了拉萧云欣的衣袖劝道:“姑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打扰容公子给王爷解毒了。”
萧云欣万般无奈,只得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经此一闹,血点儿的名声在萧府传开,那些不相干的丫鬟婆子小厮们一个个儿开始躲着听雪斋走,弄得听雪斋方圆百步之内都不见人影。
容悦的册封礼经过严密周全紧张的准备之后,在正月二十日举行。
这日一早四更天萧正时便起身换了朝廷礼服坐官轿直奔皇宫。礼部所有的官员以及整个后宫都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夜不眠。
周皇后心里不好过,因为她已经收到消息说睿王在萧正时府上养病的时候被下了毒,那下毒之人连同供词一并被萧正时送去了刑部,因为正月未出,各衙门还未曾理事,再加上悦妃册封之事,所以刑部的人一边把这件事情暂时压了下来,一边着人悄悄地给周皇后送了信。
听说下毒之人廖氏的供词里扯到了周家的小公子周岳亭,并供出主使之人是周家,周皇后顿时睡不着觉了。当下就命人传话出去,让刑部务必严审此案,一定要找出真正的主谋,自己跟周家绝不背这口黑锅。
也因为此事,周皇后对容悦的进宫很是重视,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希望容悦进宫之后能够弹压一下贤妃的势头。
容悦一早起来是盼着容昭过来,希望能再见一面的,然而却没见着。
宫里来的人以张万寿为首,另有十二个大太监帮着料理前外围的事情,十二个宫女帮着绿云和绯衣二人料理礼服凤冠,至辰时穿戴妥当后从驿馆出发,二品皇妃的全副仪仗摆开,沿着天街一路进皇宫。
在礼部司仪官以及张万寿的引导下,容悦进皇宫,该拜的一一拜过,该磕头的也都磕了头,最后至凤阳宫聆听皇后训示。
踩着汉白玉台阶进凤阳宫正殿,正中间的皇后宝座上是皇后娘娘,皇后左右分别是贤妃和德妃,再往下是品级较低的嫔和美人们,一个个都端端正正的坐在殿内,一番往日冷嘲热讽的热闹景象,大家或端着茶,或搂着香炉低头不语,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
容悦规规矩矩的给皇后磕头,皇后倒是和蔼,先叫她起身,又叫坐下,然后吩咐宫女上茶。
“悦妃妹妹终于来了,咱们可是盼了有些日子了。”贤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悦,说道。
周皇后给谨嫔使了个眼色,谨嫔轻笑一声插嘴道:“若说陛下盼着悦妃妹妹进宫倒也罢了,贤妃妹妹你盼什么呢?难道你的菁华宫里太过冷清,想找个人过去跟你闲聊做伴儿?”
“我是要找个人闲聊作伴,不过我可没有皇后娘娘这般贤惠,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到皇上的枕边去。”贤妃没好气的斜了谨嫔一眼。
“贤妃,你若是对本宫不满,尽管朝着本宫说。今日悦妃妹妹刚进宫你就在这儿兴风作浪,是想给谁下马威吗?”周皇后冷冷的问。
“臣妾可不敢。”贤妃嘴上说着不敢,表情却是极为傲慢。
周皇后也不跟她计较,只对容悦说道:“妹妹刚进宫,只怕有许多事情都不适应,不要着急,慢慢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跟本宫说。本宫若是忙着,你跟德妃妹妹说也是一样的。”
容悦欠身答应着,并不多说话。
德妃微笑着对容悦说道:“皇后娘娘一向是最周全的,那凝翠宫早就收拾妥当了,等会儿悦妃妹妹去看看就知道了。”
容悦又朝着皇后欠了欠身,微笑着对德妃说道:“因为臣妾的事情,让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姐们费心了。”
“这么说话就外道了。”周皇后说了这话,又笑了:“以后这后宫就是你的家,我们也是你的家人。若只管这般外道,闹的后宫不得安宁,不仅是本宫失职,陛下心里也该不舒服了。”
“皇后娘娘教诲,臣妾谨记在心。”容悦欠身说道。
“好啦!你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吧,陛下晚上回去你的凝翠宫,好好服侍陛下是你我的本分,本宫也希望你早日为陛下诞下龙嗣,为皇家开枝散叶。”周皇后微笑道。
容悦起身,又朝着周皇后深深一福,朗声说道:“是。臣妾告退。”
德妃也站起身来,微笑道:“忙了这些时日,想必皇后娘娘也累了,臣妾不多叨扰,也告退了。”
“好,今儿悦妃册封礼,你们也都一大早起来观礼陪坐的,都辛苦了,散了吧。”周皇后端起茶盏来轻轻地吹着茶末。
众妃嫔闻言都齐刷刷的起身告退,尾随在德妃和容悦之后退出凤阳宫大殿。
谨嫔故意走在最后,看着众人都走了,方又转身回来。
周皇后正揉着眉心想心事,见谨嫔回来,遂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姐姐,这贤妃也太嚣张了,难道我们就这么忍着?”谨嫔皱眉道。
“不这么忍着又能怎么样?我们手里没有她的证据,而且,现如今成贞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又叫襄南王府给算计了。给睿王下毒这种事情一定会惊动陛下的,到时候周成贞不死也得被免官罢职,你我还是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再说吧。”周皇后满腹无奈,娘家人有能力有本事是助力,可像周成贞父子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累赘。
“姐姐,哥哥真的会被免官罢职吗?这事儿你可得好好跟陛下说说!岳亭还小不懂事,被人算计利用都是有可能的!”
“说起岳亭这孩子更叫人生气!你回头跟你哥哥说一说,这孩子再这么胡闹下去,早晚把整个周家都毁了!”周皇后生气的给了谨嫔一记白眼。
“是,是是,我一定叫人带话给哥哥,但是这给睿王下毒一事……陛下若是问责可怎么办呢?”谨嫔赶紧的替兄长和侄子开罪。现在的周家掌家人周成贞是庶出,跟谨嫔是一母同胞,而周皇后是嫡出,她的父亲和兄长当年为保皇上登基都丢了性命,若非如此,周家也绝不会败落到这种地步。
周皇后恨恨的皱起眉头,说道:“陛下最不喜欢的就是党争,肃王和睿王两边又各不相让。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咱们也只能往党争上做文章,只要你那哥哥不太蠢,就应该知道这事儿该往谁身上扯。再说了,除了襄南王或者平南王府之外,谁能有那个胆量去谋害睿王?那可是皇嗣,谋害不成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若非有切身利害,谁也不会傻到去干这种事儿。我周家谋害睿王有什么好处?本宫又没有嫡子!”
“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带话出去。”谨嫔忙道。
周皇后则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自有安排。”
谨嫔顿时惊讶,周皇后有任何安排都是通过她去做的,她的手中有三条密线跟外面联系,尤其是牵涉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周成贞的事情,周皇后更没有理由假手过他人,这次是怎么了?
“你不用奇怪,本宫身为这后宫之首,也不是白叫人欺负的。周成贞虽然不成器,但到底是我周家现在的掌家人,他若是有事,本宫也脱不得干系。咱们是一条藤上的蚂蚱,整个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就拆不开啦!”周皇后无奈的叹道。
“姐姐说的是,我们都是仰仗着姐姐才有今日。”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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