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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噗！’
他手臂狠狠地打了过去，如棍棒刺入一个人脸，就仿佛刺入气球一般，毫无阻碍就穿透了进去。
随着一声闷响，那人的脑袋轰然裂开，仿佛西瓜被打烂。
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呼！”
陆昂吓了一跳，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
“运尸人来了！”那人不自觉地嘀咕一句。
远处，果然传来了灵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车灯透过浓雾，发出黯淡的光亮。
远处的一切还在浓雾里，还很模糊，在摇晃。
忽然，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只有那车灯的光，在浓雾里一闪一闪，再也不前进了。
“怎么回事？”那人嘀咕一声，往灵车的方向走去。
陆昂悄悄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忽然……
一小团什么东西对着陆昂扑面而来！
猝不及防，刚放松下来的陆昂就觉得一块带着温热的东西从自己脸上划了过去。
这团东西碰到了自己的眼角，接着，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从眼角到脸颊都在流淌。
陆昂伸手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和脸颊。
红色！
手背上是一抹浓厚的鲜红。
血！
前面有危险！
陆昂顿时紧张起来，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甚至觉得被刚才的东西严重刺痛了一般。
他停下脚步，直起身子，大口喘息着。
而那人却不管不顾，仍然继续往前走，似乎冯凯的尸体对他有着某种吸引力。
陆昂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跟在那人后面继续往灵车的方向走去。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声响，像是尖叫声，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
这声音？
陆昂从来没听到过类似的声音，似乎这声音就不应该存在。
陆昂又停下脚步，全身警戒。
他揉了揉眼睛的刺疼，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的树木枯黄，地上到处都是枯干的树枝，腐烂的叶子。
现在是四月下旬，不是冬季。
这些树木怎么就凋谢了？
淡淡的冷色光晕从远处的灵车透过白雾传过来，陆昂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握紧了拳头。
周围一阵阵凉风不断流动，林场里清冷而寂静。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气流的涌动，不断往鼻孔里钻。
陆昂往前走了几步，地上残留的一些脚印，以及打斗的痕迹，此时已经寂然一片，没有任何活物，仿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昂目光转到右侧，朝灵车方向望去。
现在，那里才是目标。
陆昂取出霰弹枪，警惕地看着四周，心里没那么害怕了。
他活动了下脚踝，端着枪，跟着那人后面继续往前走。
‘哒哒……’
雾气里，那人的脚步声不断在空旷的树林里回响。
陆昂跟在后面，对着灵车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他不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离灵车越来越近了。
“有人吗？”
那人停下脚步，对着灵车的方向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只有灵车的灯在一闪一闪，特别醒目。
陆昂握紧手里的枪，深吸一口气，极其紧张地看着灵车。
冯凯的尸体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