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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着,唇边的血迹让他显得更加妖治,有种说不出来的野性。
他舔了唇边要低落的血滴子,眼神沉得仿佛是一潭死水。
“泄气了吗?”
傅小晚看着男人有些吓人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吻得粗暴了,所以她嘴上被咬伤的地方也应该是破了。
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这么地冲动了。
痛的是两个人。
慕斯辰冷冷一笑,重重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声音很冷。“下去!”
闻言,傅小晚就如同得了特赦令,立马从男人的身上下去,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的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回来。
慕斯辰冷着脸发动了引擎,黑色的奔驰有一次地回到了正轨上。
傅小晚捂着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暗骂自己不争气。
这个男人太容易影响到她的情绪,也常常让她不自觉地干出点蠢事来。
回到公寓里,傅小晚也很乖,是因为之前在车内被男人吓乖了不少。
她就那样跟在男人的身后,他不开口那么她也是绝对不主动找事的那种。
不过因为男人生气了也没抱她,她跟在他的后面一瘸一拐的,那样子是有些滑稽。
慕斯辰一回到公寓就直接上了楼,进了卧室带着的洗手间里,不一会儿水流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他在洗澡——
傅小晚站在房间里,撇嘴,拿了睡衣毛巾去了楼下。
最好就是现在的这个状态,谁也不要理谁。
这样才是吵架过的正常相处模式,谁也不理谁,俗称冷战。
只是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傅小晚嘴角还是抽了抽,嘴巴红肿还破皮。
一个吻的威力,也太大了点吧!看看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虽然事实也是这样没错。
傅小晚在楼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在洗手间将头发擦到了半干,她才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开着暖色的灯,慕斯辰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胸口的位置微微敞开,他颀长的身体就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那样子有着一股斯文儒雅的味道在里面,只是傅小晚明白的,其实她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伪装。
这男人卸下伪装来,到底是有多可怕,傅小晚是知道的。
慕斯辰见着她进来,也没抬眼,直接把手里拿着的书放在了床头上。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朝着她伸了手,男人的手干净宽大,是比她的小手要大上不少。
傅小晚不明就里,她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回缩,有些哆嗦着说,“我还是睡客房好了!”
她知道的,一般在生气中的男人真的会比较的恐怖。
这么多天下来,她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么?
现在的她只想着要逃跑,能躲一时算一时,或许她就不该开门进来的。
完全是在自寻死路,还送上门,这个男人还不把她给弄死啊?
慕斯辰眸光一暗,起身迈开长腿就朝着她过来,傅小晚打开的门被男人的手掌给摁了回去。
她这小短腿,这会儿行动还不方便,要制服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托起了她的小身子,大步地朝着大床走去。
傅小晚的身子被男人重重地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她连忙爬起来,想跑。
只是男人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垂死挣扎,那模样好不惬意。
每每等着傅小晚跑到门口的地方,他就几步过去,直接把人给捞回来重重地丢在床上。
傅小晚就这么被丢了四五次后,人也变得乖巧了不少,是怕的,再也不敢去惹这个容易炸毛了的男人。
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脚还疼着呢,再多折腾几次,她的脚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慕斯辰慢条斯理地迈着长腿朝着她过来,他唇边的笑意有些冷,眼神并无多少的波澜。
他扯开身上的睡袍,直接给压了过来。
傅小晚被他压着也不敢动,“辰——”
“还想不想睡客房了?”慕斯辰看她,眼神冷冽。
傅小晚摇头,只有背着心里的想法,这么说了,慕斯辰才能对她温柔点。
一般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走,才会好过一点儿。
这是她积累下来的相处之道。
“呵”慕斯辰冷哼,捏着她柔软的腰肢,没有多少的怜惜,“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早光顾着跟这个男人置气去了。
只是这话傅小晚不敢说。
“吻我。”慕斯辰盯着她的唇冷冷着开口。
傅小晚身子僵了僵,却还是攀上了男人的肩头,她故意挑衅着问,“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你不怕死在这床上大可以试试!”慕斯辰冷眼看她。
语气也是冰冷的。
没有多少的温度,傅小晚的确是怕了。
跟这个男人斗,她真占不了上风。
虽然不情愿,傅小晚还是送上了红唇。
慕斯辰搂着她的腰肢眯了眯眼,她小心翼翼的吻很得他的心。
避开了他被她咬伤了的地方,这个吻是她傅小晚掌控着主权的。
女人的馨香一点点地入了男人的鼻息,她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之前是生气的话,现在她的吻倒是让他心情跟着愉悦了不少。
……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男人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角轻佻着笑意,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两杯红酒,没动过。
安婧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那张卸去了妆容的脸上透着洗过澡的红润,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穆祁言朝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眼神里的侵略性很足。
安婧朝着男人过去,眼底的抗拒被她硬生生地压下,就算是再如何的不乐意,现在也只能压下去。
她在男人的身旁坐下,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红唇挑起。
她拿了酒递到了男人的面前,“穆先生,我敬你一杯!”
穆祁言伸出手去,却只是去触碰安婧的下巴,“你勾引慕斯辰的时候也是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安婧咬牙,面上立马染了笑意,“我哪里心不甘情不愿了?”
“都写着呢!”穆祁言转而拿过了她递到面前的酒杯,嘴角的笑显得有些纨绔。
安婧赔笑,立马也拿过了另一杯红酒。
酒杯轻轻地碰在一起,她笑容明媚,“穆先生,我先干为敬!”
说罢,她仰头将酒喝下。
穆祁言盯着她的眼神灰暗不明,最后却化作了唇边的一抹浅笑。
他端起酒杯,仰头将高脚杯里的红色酒液喝下。
安婧盯着男人微微开合的唇,压下了心底那股想跑的冲动。
穆祁言喝完,酒杯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着,他半垂着眸,多了几丝的慵懒。
安婧体贴地将酒杯从男人的手里拿走,转身放在茶几上。
穆祁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动作,眼底的兴味十足。
“穆先生,现在能告诉我阿辰的事了吧?”她撩唇笑。
“一杯酒就想从我嘴里套话?这种赔本买卖,你当我傻?”穆祁言唇边勾了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安婧掩在睡袍下的身段。
“你想如何?”安婧心知躲不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想如何,难道安小姐不知道?”穆祁言伸出手去勾住她的腰肢就往怀里带,“安小姐不会以为我让你来找我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吧?”
穆祁言戏谑地看她,大掌往下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行为下流,但是那张脸却跟下流沾不上边。
这样的男人就越是不能忍。
安婧紧咬银牙,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还能套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这么想想,貌似睡他一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穆祁言看着她脸上突然释然的表情轻笑,“开始吧!”
安婧眨了眨眼,“开始什么?”
“取悦男人,不会安小姐这点还要人教吧?”穆祁言挑眉。
“……”
“对了,貌似忘了,安小姐上次还是第一次。不会也正常!”穆祁言突然说道,“这样的话,我教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只教你一次,下次你记好!”
“……”无赖,还想要有下次?
这男人莫不是梦还没醒?
“帮我把衣服脱了!”男人下了命令。
安婧哆嗦着去解男人的衣服,小手都有些不大稳当。
穆祁言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裤子也脱了!”穆祁言紧盯着她,丝毫的不退让。
安婧忍了忍,小手更抖了。
太过分了!
穆祁言看着她羞赧的样子,大掌伸了过去,抓住她胸口。
安婧惊呼了一声,小手磨人地划过那处,穆祁言脸色顿时黑了大半,没等她帮他把裤子脱了,直接拎起她,朝着大床过去。
“安婧,你个妖精!”穆祁言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说。
安婧惊慌失措,却敌不过男人的攻势,败下阵来。
等到屋内旖旎散去,安婧又问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慕斯辰的妻子是谁。
穆祁言冷了脸,原本的柔情收敛了起来,“这种时候了还能让你想起别的男人,那个慕斯辰在你眼里有那么重要?”
安婧听得出来男人语气里的不善,她咬牙,“关你什么事?你说的我陪你,你就告诉我的!怎么?大名鼎鼎的穆先生想要食言?”
“女人,我还没吃够!”穆祁言邪笑着,按住了她的身子,覆压了上去。
抵死的缠绵。
安婧仍然坚持着那个答案,那双眼里的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穆祁言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傅小晚。”
“宁城傅家老幺——”
“……”安婧咬了牙,宁城傅家。
敢惹吗?
傅家那几位少爷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女人,怕了?”穆祁言凶猛地耸动,却在她耳边轻言慢语。
“呃……不怕,傅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唔”安婧压抑着几欲脱口而出的轻吟。
“天真!”穆祁言嘲讽地笑。
却也不给安婧思考的时间,狂卷而至的陌生的感觉几乎把她给淹没。
翌日,安婧拿到了傅小晚的资料。
是穆祁言给的,知道她想要,所以就给准备了。
安婧见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她不懂他的企图,帮她闹大新闻还把资料给她提前准备好。
他对她的感觉似乎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她的占有欲,身为女人其实很敏感着就能感觉到。
穆祁言走过来,张开双臂,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早点让你认清现实!”
“你觉得我会输?”安婧用资料抵在男人胸口,不让他再靠近。
“不是觉得,是一定会输!”穆祁言说得自信。
仿佛是他已经预见了那般,安婧听到这回答,皱了眉。
“不会!我会赢给你看!”
“愚蠢的女人”穆祁言看了眼她挡在他胸口的资料,嘴角轻佻着笑,“手段没有,心机为零,现在最重要的慕斯辰的心也不在你的身上,你拿什么赢给我看?”
“……”
安婧摇头,手段心机都没有么?
男人最后的那句话,却也是刺痛了她。
慕斯辰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男人亲口说的,已经有人取代了她在他心底的位置。
穆祁言看着她变了的表情,眸底的锋芒收敛,“想闹就去闹,最后知道回来就好!”
安婧闻言,有些尴尬,知道回来?
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栖身地,回来做什么?
最后安婧也没说什么,对男人的话直接略过。
她抱着资料离开,就算是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样的身份太尴尬。
照片上的女孩,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个女孩是慕斯辰那天音乐会带去的那个,没想到,她居然是他的太太。
结婚了,他真的是结婚了。
那么猝不及防的,甚至都没有给她半点缓冲的时间。
网络上的新闻还没过去,她查阅着手机,却发现一直都没有慕斯辰的电话进来。
到底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其他别的,都过去一天了,他都没想过要来找她。
就算那些新闻,慕斯辰不在乎,那么他的妻子呢?难道也是一样的不在乎?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