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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闪过狐疑之色，“你在说什么。”
听出他轻快的语气，坐在一侧的镜明月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念念。”
被皇帝提名，白念念竟有些紧张，“陛下。”
“别紧张，朕只是突然就明白了，你外祖母当初，为何执意要朕，将太子妃之位留给你。”
此话一出，白念念愣住，不可置信的问，“陛下是说，是祖母让您将太子妃之位留给了臣女？”
“嗯。”
白念念久久未缓过神来，外祖母不过只是国公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决定陛下的意思。
“老国公夫人，其实是父皇的军师。”
镜明月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与她解释。
她木讷的看向镜明月，随后像是想要得到答案一般，转头看向皇帝，却见他点头。
“你外祖母，确实是朕的军师，只是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这外人都说她是因为老国公，才得以当上国公夫人，其实是因为她，她功成身退，朕便破例将你外祖父封了国公。”
“可，祖母只是军师，为何能左右陛下的意思。”
皇帝笑道：“你外祖母在朕十岁时便跟着，她的识人能力，朕还是信得过的。”
闻言，镜明月不禁拆台，“父皇这是拐着弯说自己聪明吧。”
“嘶，你个臭小子。”皇帝转头瞪了他一眼。
白念念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外祖母要教自己宫规礼仪，教自己如何打理后院，如何侍君，原来都是早已为自己铺好了路。
“白念念，你可还记得，你十岁那时，入过宫。”
白念念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入宫，外祖母带着自己去了御书房，后来二人在御花园内闲聊，自己则是被几位皇子围着，他们打量着自己，都好奇自己是谁。
她还记得，自己与几位皇子站在荷花池旁，而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独自坐着一个人，气场冷峻，不苟言笑，却定定的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在与自己对视时，他便错开了视线。
“那时候几个皇儿都围着你，只有月儿一个人坐在一边，若非朕强行将他留下，他早走了。”皇帝笑着开口。
镜明月顿时一脸迷茫，“什么时候？”
皇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那年十六，刚回京，整个都跟个冰块一样，就连父皇和母后同你说话，你都惜字如金。”
来自自家父皇对自己的吐槽，镜明月嘴角抽了抽，他好像是有点印象，难怪自己那时在书房，看到白念念眼底的红痣时，会觉得有些熟悉。
那日，他只记得，是老国公夫人带着一个小丫头来宫里，他没有细看，只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痣，那时候的白念念瘦瘦小小的，脸上干瘪，一点肉都没有，即便打扮的再像一位小姐，也不好看。
镜明月刚到御花园，看到此番场景后，转身就要走，可却被皇帝呵斥，只得乖乖的找个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