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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车内都寂静无声，镜明月坐在主位上，眸子垂下，白念念坐在一旁，双眼看向窗帘缝外。
待到马车停靠在白府门口，镜明月也仍旧不语，白念念轻叹一口气，随后开口，“殿下，到白府了，若无事，臣女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往马车门口挪，手腕却突然被拽住，身子被带向身后，她回过头来时，视线恰好撞上镜明月的眸子。
白念念整个人靠在车壁上，看着凑近的镜明月，神情淡然，“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镜明月盯着她看了半晌，“晚香玉是怎么回事？”
她眉头皱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镜明月，“不就是一株花品吗？”
“白念念，若当真只是一株花品，孤便不会问了，但这花是你亲手种在孤的东宫内，每每入夜，香气便扰的人不得安眠。”
“殿下不喜欢？”白念念反问。
镜明月的眼中是她的脸庞，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自己愣了一瞬，“如此独特的花，孤怎会不喜欢，她不似那些寻常所见，白日里只静看旁的花争奇斗艳，只在夜里，在别人疲惫之时散发香味，让人不得不留意她，甚至是记住她。”
“那既然殿下喜欢，又为什么还要厌烦她夜里散发香气，扰得殿下不得安眠呢？”白念念轻笑，自己当然知道他说的，并不是花。
镜明月逼近了一分，二人之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甚至能闻到，白念念身上那独特的草香味。
这气息似乎是被她特意融合，并不难闻，反倒是让人很容易记住。
“因为她还不是孤的，她的花香，外人也闻得到。”
闻言，白念念的眸子垂下，镜明月却再次开口，“你方才的话，是否违心。”
白念念神情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并未。”
话落，镜明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白念念，孤问的是你的心，不是你这张冰冷的嘴。”
“那殿下听到心跳声了吗。”
白念念静静的看着他，她能听见镜明月的心跳声，很快也很剧烈，可自己的心跳声，却平静有规律...
马车走了，白念念站在府门口，目送马车离开，无奈的叹了口气。
景辛站在一旁，眉头皱起，“小姐，你与殿下闹别扭了。”
她的话是肯定，而非疑问。
白念念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自衣袖内抽出锦帕，将嘴里的丹药吐了出来。
“小姐，你的脸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