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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好心!”方静竹恨得牙痒痒。
“我说,你不是有枪么?要么一枪崩断这个铁链不就行了?”
方静竹摇头,其实她没有枪。要到t城找到接头同事以后,才能领到武器。
“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我已经对天发誓了,我肯定不会偷看。再不济,我帮你把花生的眼睛也蒙上。”说完,冯写意深情地搂住花生的长脖子,用手遮住它的眼——问题是,羊驼的眼睛是长在两边的,一只手怎么遮得住?
“闭眼花生,非礼勿视知道么?警察姐姐要做羞羞的事。什么?你是女的?
方警官。花生说她是女的,看看不要紧。”
“冯写意!”方静竹把心一横,特喵的万一再忍下去尿裤子了岂不是更惨:“你给我转过去!”
一分钟以后,方静竹红着脸提上牛仔裤。
这一刻她才明白冯写意帮她弄干草的目的——本来她还在担心哗啦啦的声音免不了尴尬。而有了这些干草以后,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虽然很坏,心倒是仔细体贴唉。
“可以去睡觉了?”
“当然不行!”
“哎呦,我骗你的,你看花生这么能吃,明早肯定就排出来了。放心,到时我来找还不成么?”
“我……我不是怕脏,我……”方静竹依然没有退去脸颊地红潮,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你陪我回刚才的店里好不好,我想跟老板娘买点东西。”
冯写意看着方静竹尴尬到恨不能钻进稻草堆的样子,无奈道:“女人还真是麻烦。”
方静竹的姨妈日一向不准,有时候一紧张就来。
唉,越麻烦越添乱。
这次冯写意在前面走,方静竹反而像个羞答答的小新娘似的,根本迈不开步。
现在不过是晚上九点,但小村镇的人一般睡得都早。
小小的店铺已经打烊了,只有东厢房那里还有一盏明亮的灯。
当当当三声敲门响。
“谁呀?”老板娘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的,貌似没有睡。
“大娘,我是刚才的过路客,想跟你家买点日用品,麻烦行个方便。”
“哎呦!我们做小饭馆的,不卖那些东西哩。你们往前走三里地,到村口那有小卖铺。”
冯写意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方静竹,问:“话说,你能先憋一会儿么?”
憋你个大头鬼啊!这个怎么憋!
“大娘,行个方便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看你家媳妇跟我年纪差不多,卖我一块例假包行么?”
“没有!我家媳妇大着肚子呢,用不上这玩意。你们往前面的杂货铺去,上那买哈!”
奇了怪了?方静竹有点纳闷。
这老板娘不是挺热情挺健谈的么,之前还热心地帮她指路。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她还多给人家二十块钱。
不至于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吧!而且这不太耐烦的口吻,怎么听着都好像要把两人赶紧赶走似的?
“要不我们开到前面进村的地方吧。也许她说的没错,小媳妇怀着身孕,用不上那东西。”方静竹拉了拉冯写意的袖子,示意他要么先走。
可是男人沉静着脸色,不但没走,反而绕着这房子转了半圈。
“冯写意,你干什么啊?”
“嘘!”冯写意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拉着方静竹贴墙靠下去。
院子隔音还是不错的,但不难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哭声和训话。
“长能耐了?喂不熟的狗是不是!这么多年了还寻思着跑!我叫你跑!叫你跑!!!”
“别打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还敢在菜里放纸条。我让你放!打死你个白眼狼!”
“别打妈妈!别打!”
“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妈,我真的再也不跑了!”
方静竹当时就听懵了:“这……怎么回事?”
“你自己也说了,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怎么会愿意嫁到智障家里当媳妇?”冯写意压低声音,“我看他家这姑娘,八成是外面拐进来的。”
方静竹呼吸一窒,心跳漏停:“这么说,她之前故意跑出来上菜,是想求我们救她?”
“我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女人的手腕上有捆绑伤。”冯写意压低声音。
“啥?”方静竹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早就看到了,怎么不说?”
“你说的啊。好端端的姑娘又不缺胳膊不少腿,不会下嫁,我以为,人家就有这个嗜好呢。”
“冯写意,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面对这个睚眦必较的男人。方静竹真是彻底没脾气了,“这事既然给我们遇到了,总不至于不管是不是?”
回忆起最后那盘炒藕片,方静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一块藕洞里看到一个报纸卷。她还以为是乡下地方不干净,也没多计较,随手就给挑出去了!
再结合起那女人惨白的脸色,欲言又止的表情,方静竹简直要恨死她自己了。
“你想怎么管?难道冲进去抢人啊。”冯写意白她一眼。
“当然不可能。”
虽然心急如焚,但方静竹毕竟也是从警好些年了,这点城府和沉稳还不至于喂草泥马吃了。
贫困地区或残疾人口为了传宗接代,频繁拐买妻地案例屡见不鲜。
一般都是有庞大地组织作为供货渠道,而一家买,一村买。家家户户都是连锁眼线,谁也别想逃出地狱。
单凭自己手无寸铁地去跟村民们交涉,估计下场就是被人一棒子打死然后随便埋。
何况她这次出来,带的是更重要的任务。绝对不能鲁莽行事再出差错。
这时,里面女人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棍棒与责打声也变作了强弩之末。
方静竹咬咬牙拖走冯写意:“我们先想办法把这个手铐弄开,明天找个借口再过来,就说买点干粮。
到时候你负责跟老板娘聊天,拖住她。我负责到后面找那女的——”
“为什么要我来拖住老板娘?”冯写意问。
“因为你帅啊,男女通吃啊。”
“好吧,这个理由我无条件接受。”
于是方静竹继续说:“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们尽快把那女人带上车。只要能上车,什么就都好办了。除了这个地界,到前面的唐镇再去报警。不过我不能露面,任务需要。”
“理解,所以这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奖,就是我的了。”冯写意倒是脸大不上税。
可就在两人言语切切,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时。偏偏就忘了注意周围的环境和警惕——
他们以为这一家四口人现在都在院子里,根本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贴墙跟听。就如同,没想到人家老板娘的姘头李大狗此时正提着裤子从后院翻出来。
等方静竹拉着冯写意往后一转头,妈呀!
这特么不是见鬼么!
李大狗五十多岁,是村里唯一的屠夫。长得油光铮亮,身上常年的猪毛味,就跟地狱的诅咒似的。
“你们两个,什么人啊?外地的?”
“啊,我们是过路的,大叔您请便!”方静竹从冯写意递了个眼神。乖乖顺着墙边溜。
心里忐忑地想:他没听见没听见!男人吃完了腥一般脑子都没那么清明是不是?
然而李大狗偏偏就是个意外:“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想救人哩!”
说时迟那时快,老汉破锣嗓子一吼,抡起墙角一扁担就冲这两人身上轮过来。
“他大娘!梆子!可不好了!快出来!”
“妈的!别吼!”方静竹怒了,按常理来说,以她的身手像李大狗这样的货,七八个不能近身一点不含糊。
可今天她不是还拴着个冯写意呢么?带着个完全不会拳脚功夫的大叔打架,是怎样一种体验?
方静竹算是看透了——你指望他帮忙?他他妈的只会护脸好不好。
后来两人就跟鹬蚌相争的那两头愚蠢的鹬和蚌似的,被人家一家n口。一边押一个,关进了柴房!
天上上弦月缺,地上老鼠坑爹。方静竹抖了抖手腕,踹开叽叽喳喳的两只小萌物,怨念地看了一眼正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瞻仰自己遗容的冯写意!
“大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脸?!”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冯写意打个困顿的呵气,往后靠了靠。“我看这个地方民风彪悍,说不定明早他们会将我们两人浸猪笼。
我得走得体面一点。”
“奸夫淫妇才浸猪笼,你当我傻啊。”说完,方静竹觉得自己吃亏了,“反正我不可能死的这么没价值,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好啊,你先想,我睡会儿。想好来记得叫我起来。”
说完,冯写意翻了个身,颠过背。气得方静竹差点一脚踹他腰上:“我有的事办法好么!可前提是你不能拖我后腿啊!”
“你是狗么,还前腿后腿……”
“冯写意你给我起来!我他妈的就是临死前也要跟你打一架!”
“呼——”
尼玛,睡着了?
方静竹盯着男人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他还真是很好看唉。
这么英俊的男人,护着脸倒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