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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听谢瑢一反常态,语调几称得上恶意,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他心悸得疼痛,一疏忽便被谢瑢趁势剥去内外上下的衣衫。谢瑢手指贴在胸前肆意玩弄,迫得他弓起身试图躲闪,却反倒更深偎入身后人怀抱中。
只是素来令他倍觉安心、勾人沉溺的怀抱,此刻却恍若牢笼,困得他喘不过气来,故而又气又急,嘶声道:“谢瑢!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谢瑢低低笑出声来,二人身体贴合处渐渐升温,热得几近灼伤,这青年身形修长,肌理匀亭,阳刚十足,一双眼清澈洞明,却偏生总能引得他难以自持,滋味好得销魂蚀骨,叫人欲罢不能。
如今纵使眼中无喜无悲,无起无伏,骨血中却仍是腾起一股邪火,渐成燎原,恨不能立时发||泄在那青年身上,谢瑢两手动作便愈发放肆,尽在他要害处流连撩拨,又吮舔啃咬他后颈,并柔声道:“陆抱阳,在无为岛上,你曾允诺过什么?”
陆升身形一震,险些连那侵蚀入骨的啃食也顾不上,只忍着蚁噬般的痛痒,隐约记起了前尘。
他曾同无为岛上的小童谢瑢许诺过:十四年后,不离不弃。不料时移世易,如今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终究是……自食其言了。
陆升满腔怒火尽数化作愧疚,放软身躯不再抵抗,任凭谢瑢开疆拓土,卡着生涩入口强硬侵占。他疼得冷汗涔涔,只咬紧牙关,指节紧扣住缠绕手腕的丝绳,渐渐有些发白。
谢瑢一时冲动,如今也不好过,只是他生性倔强,宁折不弯,眼见得陆升两眼发红也不肯求饶开口,心头邪火烧得愈发旺盛,多少生出了凌||虐之心,不退反进,生生要将娇弱要害撕裂一般侵占。
陆升细细抽气,只一味咬牙忍耐,待得二人身躯再度密合,方才颤声道:“阿瑢……是我亏欠你,要打要罚,尽由你处置。只求你念在与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打过罚过,待得阿瑢气消之后……就放过我罢。”
话音才落,那人恶狠狠纵身贯穿,仿佛将他从正中撕裂开来,陆升面无血色,更克制不住自咽喉里泻出痛哼,喘息如破旧风箱急促凌乱,时不时爆出暗哑促音,好不可怜。
时至此刻他才明白,往日里谢瑢纵使索求无度,却仍是有所顾虑、留了力的。如今一被激怒,再不顾惜,侵略得又狠又深,凶恶得好似要将他分筋错骨、拆吃入腹一般。
陆升哪里受过这等磋磨,一时间辗转呻||吟得破了音,既酣畅淋漓、又苦不堪言。
谢瑢征伐割据,毫不容情,一面却低头撕咬他后颈肌肤,直咬得皮开肉绽、刺目嫣红的血珠伴随淤青浮现。他一面咬一面吮舔血珠,只觉腥甜滋味甘美火热,熔岩般滑过咽喉,烧得全身火热,哑声笑道:“认打认罚固然上佳,若要我气消,却难于上青天。”
陆升固然想回嘴道“少说废话,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却终究心虚不敢开口挑衅。更被谢瑢咬得一阵紧接一阵颤抖不已,哑声闷哼,上下内外具遭折磨,他承受不住闷哼低喘,连尾音都带上了哭腔。偏生性子却又倔强隐忍,仿佛同谢瑢抗衡一般。二人来回拉锯、互不认输,一个死命侵犯,一个拼死不降,不觉间所耗日久,陆升毕竟撑不住,竟昏迷了过去。
谢瑢却仍是不放过他,翻来覆去玩弄得彻底,陆升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几次察觉谢瑢正嘴对嘴喂他喝牛乳粥,又柔声道:“陆升,陆升,有生之年,我绝不放过你。”
如此昏天暗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陆升真真被压榨至穷途末路。待得谢瑢大发慈悲放过时,陆升只觉全身上下的骨骼好似被根根打断一遍再拼接成型,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至此他方才能细细查看四周,却已不在那拨步床中,不知何时转移至马车上。
车中宽大安稳,半边坐榻宽得好似床铺,垫着波斯绒的柔软垫子,一如既往的奢华舒适。他便被安置在其中,左手腕扣着一个银色金属环,又有一条细铁链,一头连着金属环,另一头深深嵌入车厢壁之中。看似不堪一击,实则坚固非常、扯拽不断。
谢瑢便坐在另一头,正伏案疾书,不知处置什么公务。
车厢微微摇晃,陆升暗道不好,才张口出声,就察觉嗓音嘶哑,他只得对着谢瑢怒目而视。
谢瑢写完信函才放了笔,安坐原处,抬起一双清冷眼眸看他。
依稀仿佛初见之时,眼中半丝温情也无,唯独只有凉薄冷漠,看他同看旁的物事,并无半丝不同。
陆升只觉身心俱冷、如坠冰窟,胸中苦涩难言。他求仁得仁,原不该心生怨怼,然则如今亲见谢瑢同他生分疏离,形同陌路,却又觉痛不可遏,一呼一吸间,有万箭穿心。
他竭力开口,嘶哑问道:“这里……是……”
谢瑢道:“剑南道。”
自西域回京,需得先过虎牢关、再经剑南道、雁荡山,而后方抵达关中。如今算来,纵使快马加鞭,要自益州到剑南道,少则也有三五日了。
陆升神色恹恹,只苦笑道:“你迫我回了京,也是于事无补。”
谢瑢不言不语,只冷眼看他。
陆升喉咙刺痛得厉害,如今开了两次口便觉身心俱疲,索性转过身去蒙头大睡。
只是就连这点喘息之机也弥足珍贵,他不过略略打个盹,谢瑢又自身后倾轧而下,无视他抵抗阻拦,擅自将他拖入无尽情潮欲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