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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醉红楼”的灯笼是天一黑就高高挂了起来,而风雪太大,吹得哧啦哧啦作响。
穿着花袄的老鸨坐在窗前,唉声叹气地望着外面,再往里看着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清闲,就恨不得骂这该死整日下的雪,这大街上的雪积得老厚,连那些经常来的公子哥们都不愿意出门了,这雪灾后啊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看着冷清清的楼里,不由掬一把心酸泪,这哪里还是往日的风光?
不过最近那个姓严的琴师倒是不错的,人长得普通了点瘦了些,但胜在琴弹得不错,何况呐,弹琴时那气质要上天了,隔着纱去看,烛光相衬下,几乎让人有种错觉以为是哪位谪仙下凡呢。
就在这时,一个身披黑貂裘衣,眉目俊郎的青年男子手指执着一把黑木扇,踩着靴子踏了进来,他的到来让老鸨眼中一亮,好像连整个楼里都蓬荜生辉了。
毕竟这个男子来头可大得很,曾经与别的公子来过一次,虽然当时不说,也看出看不上她这个小地方,但这不是最近的严琴师让他又上门了,当然使她心里欢喜得都开了花。
扶了扶头上的珠花,让自己掐媚的笑容发挥到最极致状态,就扭着肥腰,扬着手里的手绢儿迎了上去前,
“哎哟,江公子,您可来了,这一日不见您愈发英姿焕发了。”
“马屁精。”江小四在身后为他家少爷褪下黑貂裘衣,鄙视地看着她那张朱红的肉肠嘴嫌弃地道,这就让老鸨好不尴尬了,你说这江公子什么都好,为人英俊,出手阔绰,品德也不错,就是这身边的小厮长得惹人,性格就不咋滴了。”
不过江总可没有理会他俩,往幕台上望去,眸子里闪烁出急迫看到对方的目光,但还没看过那人的身影就难掩失望地问道,“严木呢?”
“哎哟,江公子,您看您全身都是雪,快先到贵宾座歇歇,我让艳红和春梅来伺候着,外面贼冷吧,就让姑娘们先给你暖和暖和。”
这老鸨基本都是向钱看的,而且送上门的大肥羊,她怎么会不使劲宰,不过江总却推开她,显得有些不耐地又问了一次,“我问你严木呢?”
“哦哦,您说严琴师啊,他应该马上就来了。”老鸨见他不高兴,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说时迟那时快,正好就看到严木裹着披风与昨夜的黑衣人带着风雪走进来,便马上道,“这不,您看,他来了。”
“严木。”江总一看到他,就一脸喜色地奔过去,然后看到昨夜与他斗败了的黑衣人竟然握着严木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
严木把帽子甩了下来,就马上意识到男人之间拉手很是不妥,何况还被人盯着,就忙想要甩开时,不过此时的莫云霄竟还握得更紧,而且居然还特意举了起来让对方看得更清楚,瞬间让江总露出十分不爽的神态来。
这二人在无声的对峙中让气氛变得极为古怪,老鸨左右看了看,心中也是觉得奇了,当老鸨那么多年,楼里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为一个姑娘斗来斗去的大爷多了去,但为一个面相平凡的男子,还真是有点儿微妙感,看她整个楼里的姑娘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呢,让她这个妈妈都说不出味儿来。
众目睽睽之下,严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特别是楼里的姑娘投来恨不得要将他扒皮拆骨的目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她们的敌人,就忙提高声音量地解释道,“额,今日大雪,云霄是怕我被风雪刮走就护着我来了。”
“啊,的确,严木太过纤瘦了,妈妈,今天我出百两,他今日就不要在大厅弹曲儿了,然后找个上房再备一桌好饭好菜来,不用叫上姑娘。”江总马上表现出大度风范,而他身后的江小四马上翻了翻白眼嘁地一声,“装。”
“啊,好好,我马上去准备。”不管怎么样,今个儿的生意可算是开了张,老鸨应了一声就马上欢天喜地地去准备。
而严木目光炯炯地望着江总,土豪就是土豪啊,太合他心意了,许是他望对方的眼神太亮,让一旁的莫云霄眯起了眸子。
“江总太客气了,其实我已经用过膳了。”
“哎,吃过也可以再吃点的嘛,还有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来吃的。”
“那么就多谢了。”莫云霄显然也没客气。
“哈哈哈,不用客气,毕竟君子落落大方说得就是我这样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吧。”江总一副人生寂寞如雪的感叹,让严木噗地喷出口水来,想不到这个江总名字现代化,说得话也这么很现代,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也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了!
“少爷,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啦。”但是有个爱坑自家少爷的江小四一出声,让江总有点儿尴尬了,这孩子不给他长脸就算了,还拆他的台,当下恨得磨牙地执起扇子往他脑门敲了一下道,
“臭孩子!”
然后几人先在大厅喝茶,等老鸨上好了饭菜,才往包间中去。
“来来,这个红烧狮子油而不腻,严木尝尝。”这一落坐,江总就表现出主人家的身份,夹了一个圆圆的红烧狮子头放在严木碗中,似乎要将莫云霄的气势压下去。
“肉食毕竟太腻,夜里还是多吃些青菜为好,清肠。”莫云霄却不慌不忙地夹来一根菜心放进严木碗中。
“既然不吃肉那就多吃点鱼,鱼的营养价值高,味儿鲜美。”被将了一军后,江总仍然不服输地去夹鱼块。
“唉,多谢江公子了,严木一向受不了这鱼腥的味道,还是你自己吃吧。”莫云霄在他没夹来就用筷子挡住。
“那就吃鸡。”江总又去夹鸡。
“吃了鸡皮他会起鸡皮疙瘩。”就听你莫云霄继续胡说八道。
“那就吃羊排。”江总不死心地夹起羊排。
“膻味太重。”好,也随你莫云霄欲加之罪,人家羊排会说话,非得抗议你。
“……”严木默默无语良久,想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消停,偏偏要这样较劲,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也都不累吗?
而这时一旁的江小四也不甘寂寞地道,“哎呀,少爷,这‘醉红楼’里的东西可比外面贵的多,下次还是少点一些荤菜。”
“嘁,怕啥,少爷我有的是银子。”看着自己的小厮胳膊往外拐,让不爽的江总更加不爽道,但突然脑子一转,嘴上功夫他是输给对面的那个黑嘴唇,但是他还有脚上功夫啊,然后立刻面带微笑,用劲力气蹭去了一脚。
莫云霄被无缘无故踢了个正着,哪里会罢休,直接反击了回去,然后桌子下,四脚乱斗好不热闹。
很好,偶被遭殃的严木忍着痛差点就掀桌而起,觉得真是没完没了,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
特别是莫云霄,严木先瞪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别忘记自己来时说的话,偏偏莫云霄如熟视无睹,让他简直要气炸发狂抓头发,这要是搁以前,这孩子是多么听话的娃娃啊,特么一个走火入魔后全都变了。
最后无法的严木只好放下筷子,转向江总特意讨好道,“江总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也实在是不饿,这雪夜实在乏味,不如我来弹一曲‘西厢月’吧。”
“真的?那太好了,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这‘西厢月’也是名曲,而且失传了许久,如今能再听到不禁让江总眼神一亮,也不去计较莫云霄的无礼,甚至还有些得意。
“哇,少爷,你们就不吃了,多浪费啊。”望着这一桌食粮,江小四是一脸肉痛。
“啧,你吃吧。”江总知道他的爱吃属性,就干脆赏他了,然后就起身随严木一起走到侧室,而这里的坐榻上早有备好的古琴。
“我吃就我吃,哼,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饿肚子呢,就你们这些有钱的大爷爱浪费。”江小四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发着牢骚,完全吃人不嘴短。
这屋子里烛光摇曳,火盆里的煤炭烧旺盛,那悠悠琴声如梦似幻,仿佛将那月景用音符描绘出来,那八角鼎炉里飘出袅袅香气,江总闭着眸子,聚神聆听地轻敲着扇子,而莫云霄抱着胸背靠在拱门栏上,却没有刻意去听动人的琴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榻上之人,全神贯注地拨动着琴弦,他的手指修长而好看,他灵动的眸子比星辉还要璀璨,一身白衣胜雪,仅远远望去,就让人如饮酒般痴醉。
莫云霄垂了垂眼帘,邪俊的脸上无任何波动,甚至有些清冷,但内心那股蠢蠢欲动让他愈发地想想起这个人是谁,明明初见时就让自己一直那么在意。
屋外大雪纷纷扬扬,冷风呼啸,这无尽的黑夜,不知黎明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2
昨夜大雪,让庭院中的红梅开得更艳,皑皑白雪的天地间,成了最醒目的存在。
今日莫云霄跟随着余翠玲去了个某富贾千金的府上画画,严木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窗前一边赏梅一边翻阅着本古代的武侠志,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一直到午旬,余之成就起了兴致跑来说想听听小曲,严木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必定是闲得发慌,就为他挑了首简单轻快的曲子弹奏,可这才刚起个头,就听到下人们的惊恐的叫声传来,“有刺客,有刺客啦。”
“谁这么大胆,连我衙门都敢闯,这是想掉脑袋了?”余之成赫然站起,豆大的眼睛喷出火来,因为愤怒而抖动着脸上的肥肉,也许是太气不过将手中的茶杯一摔就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严木皱起眉头坐在位置上,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雪,觉得还是不要跟去看了,毕竟他一没武功,二没有莫云霄在旁,跑出去碰到了岂不是要白白送命,他可没有那么笨。
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衙门怎么会有刺客潜入衙门?若非不是余之成的仇人,难道是是追杀他的人知道他在这儿?一时间严木也没有头绪,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对现在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自己而言都非常危险,就这么想着要不要躲起来时,一个蒙脸的黑衣人就提着一把长剑闪了进来。
我艹,严木惊得差点就蹦哒了起来,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吗,他还真是具有里的主角体质,没出去刺客还自己赶着上来给他看看了,他买彩票怎么没有那么幸运过啊,然后在他心中吐槽时,那黑衣人也发现了他,似乎也是惊了一下。
而严木看到她的一个想法就是,女的!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快点,快点,在那边!”就在这时,家丁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那黑衣人见他没有大叫,就施展轻功飞到横梁上,躲在了柱子后的昏暗处。
她一藏好,家丁们就寻到了门口外,有个家丁看见他在房内就问道,“先生可看见了刺客?”
严木坐在座位上,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往上瞄,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导致手心发着虚汗,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等家丁们离开,脚步声渐远,黑衣人才跳了下来,只深深地望了严木一眼,没有说话就飞快地窜了出去。
她一走,严木僵直的身体才垮了下来,但又随即思考着,那个黑衣人的形体来看绝对是个女人,而且刚才的对望中,对方那双柳叶眉让他十分肯定她就是认识的人!
当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时,又摇了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那是东方莲记忆里认识的人也不一定,何况,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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