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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新磨的豆腐脑,清甜可口,宝蓝依着夫人的口味,等豆腐脑放凉些,往里面搁了一匙琥珀色的枣花蜜,浓郁的气味让崔氏食欲大振,指着碗说:“今这豆腐脑清爽,你赶紧盛一碗给大小姐送去。”
崔氏口里的大小姐,可不是张星月,在她心里,张星月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种,张七郎心血来潮把她接来豢养,哪天不高兴了,还不知上哪凉快去。
宝蓝自是明白,拿带盖的陶碗盛了,搁在食盒里送去。
隔了一会,崔氏还没用完膳,又提着食盒回来了。后头还跟着温媪。
“至清觉着豆腐脑如何?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宝蓝摇了摇头,打开食盒,刚才盛的豆腐脑原封未动。
温媪则接过布菜的筷子,夹了一个绿豆芽拌韭菜馅春卷搁在崔氏面前的碗里,有些忧愁地答道:“昨晚上就不愿意吃饭了,今早进的更少。”
“啪!”崔氏听后有些生气的搁下了筷子,“她想作甚?我这为了她们姐弟呕心沥血、操碎了心,她还给我添乱!”
温媪犯愁道:“姑子说,二公子眼看要入国子学,她想出门去给弟弟买套笔墨纸砚。”
崔氏听后更加生气道:“小孩子家家操心这些琐事,要真心疼她弟弟,吩咐下人去办就好了。你回去与她说,乖乖待在院子里就是对我并她弟弟最大的慈孝。”
从庐陵来的时候,王氏就将原来房里用的几口破箱子带来了,王氏为人节俭,箱子原想装些衣物或者一时用不上的杂物,横竖不占位置。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装着姑子从夏氏那里好说歹说要来的三千金,落了锁,堆在库房的角落里,一点不碍眼。
找了个由头将双娇她们支开,她自己一个人进了库房,为防中途有人万一闯进来,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掸了掸箱盖子上的灰尘,才小心翼翼的开锁开箱,里面果然金光闪闪一片。
王氏想着姑子的吩咐,估摸着取了一百金出来,由于她装箱的时候,是一片一片从竹简子里取出来,再装到箱子里的,是以十分整齐,谁曾想,取了一百金后,原本空缺的地方,不断塌陷,最后,竟然塌出了个大窟窿来!
顾不上许多,王氏又将金叶子一片一片重新数了遍,最后结果让她惊慌失措,除了刚刚取出来的一百金,竟是还少了一百金!
“这数目在庐陵都能买上一座好宅子了吧!”星月听后,半是感叹半是疑问道。
库房钥匙向来是王氏保管,这是姑子对自己的信任,如今失窃了,且是那么大一笔数字,王氏又急又恼,“不要说在庐陵,就是在这帝都洛阳,都能买上一座二进门院子了!”
“这库房钥匙我从不离身,丫婢们要用什么东西,也都是我亲自去取,或是看着她们取!这是如何失窃的呀?这贼人真是老龙王搬家,厉害了!”
星月自是相信王氏不会监守自盗的,先不论王氏与自己相依为命、守望相助多年,即使给她金子,她也无处花用。和张管家一样,王氏没有丈夫、更没有孩子。
“乳母你别着急,你想想,钥匙真的没有离过身吗?”
王氏边回忆边道:“最近一次开库房,就是上回您让我去取那对蝉栖麦穗纹的金镯子,当时我记得双娥要取布,做您房里的帷帐,和我一同去的,不过她连箱子角都不曾碰到过!”
“出来的时候,那丫头扛着两匹布,十分沉重,我还搭了把手,”说到这里王氏眼睛突然亮了亮,“姑子,我想起来了,我帮着双娥搭手的时候,双巧端着托盘撞了我一下,库房钥匙掉在地上,是她给我捡起来的。”
那就是了,对于整件事,张星月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不过,这箱子里有金子的事,没有人知道啊!而且箱子上也落了锁!”王氏道:“要不要将她们都聚集在一处,仔细盘问一下。”
“不必了!”星月道,然后招手让王氏附耳过来,悄悄嘱咐了几句。
张府给族中男子安排的课业,都是照着培养郎主的标准定的。清墨堂的教习,与薇雨堂相比,气度和水平简直是云泥之别。近一个月下来,从琴棋书画到穿着礼仪,从玄学诗赋到家谱历史,张星月学得不亦乐乎。
上午的课业结束,下午还要学习女红和舞蹈,不过相对其他课业的游刃有余,这两门课业张星月实在羞于出手。
女红自不必说,在庐陵的时候就比表姐们差了一截,如今和张府精心教养的姑子比,生生做了她人衬托。星月身旁的王媪,是刺绣的高手,但饶是王氏手把手教导,星月的女红始终进展不大。
这可乐坏了双娥:“姐姐总说命运不公,我看不全然,姑子聪慧,却也有短处,至少在女红这件事上,聪慧的姑子和双娥一样愚笨!嘻嘻!”
双娇简直要被妹妹的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姑子跟你可不一样,身份摆在那,姑子女红不好还能使唤丫婢,你能使唤谁?”
双娥调皮地撇了撇嘴:“我能使唤你啊!反正你女红好!”
这滑头!双娇不禁笑骂:“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盘,未出嫁还好,姐姐还能帮衬,若是出嫁了,看婆家如何嫌弃你,到时姐姐可就鞭长莫及了!”
姐姐总是耍赖,说不过自己的时候,就爱拿未来婆家说事,好像未来婆家主宰了一切命运一样。然而双娥并不认同,对着姐姐做了个难看的鬼脸:“胡说八道,懒得理你!”心想,你怎么料定我会远嫁?
这段下人房里的姐妹私房话星月自是不知道的,彼时,她在王氏的监督下,足足练了一个时辰的绣活。
最后王氏查验的时候,差点没有晕厥过去,一副雅致的秋菊抱枝图,被她绣做了一团,金黄色的枯草。只有两朵花瓣纤细而不失饱满,因是王氏起头做示范时绣的。
虽然情同母女,但毕竟是主仆,王氏不敢像双娇数落双娥那样毫无顾忌地教训星月。极力用轻松平淡的口吻教导道:“姑子,旁的奴婢都能替了您,只一件,出嫁的时候,郎君脚上那双鞋可是得您亲手做的,您无论如何得学好啊!”
比女红更差劲的,是跳舞。因着郎君的吩咐,星月的舞蹈由珠姨娘亲自教导,地点就在小金台。据说,这也是整个张府宴请贵宾的地方,装饰得异常华丽。
小金台中有个缥缈池,因常年喷涌温泉水而云雾缭绕,很有点蓬莱仙岛的意境。张七郎命人用沙棠木造了一艘大船,用紫色的文桂木做船舵和双桨,十分壮观。
张府的奴婢并珠姨娘都不识这船的神奇珍贵,星月却在走近它时一眼认定是沙棠木做的。
外祖父收集来的一本《山居异闻录》记载,在槐江山往西南方向四百里的昆仑丘中,生长着一种树木,形状像普通的棠梨树,却开着黄色的花朵,结出红色的果实,味道像李子却没有核,可以用来避水,人吃了能够入水不沉。
而缥缈池里的这艘大船,就像书里描述的,像一片翠羽样轻盈地停泊在水面上,即使再多人站在上面,仍十分平稳。
张星月并张至洁几个站在船下,看珠姨娘示范飞天舞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起伏进退,再下腰轻提,依着船头的桅杆旋转飘飞,宛如仙女在万里长空中迎风而舞,优美至极。
轮着姑子们了,张至洁从小耳濡目染,是以表现得最为出色;而其他三个庶出的姑子,虽然动作迟钝些,却也勉强能过关。
唯独星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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